——噗。
像是砍爆一枚压缩着酱汁的铁壳,乌黑粘稠无论是气味还是手感都相当糟糕的脑浆斜喷出去。
“楼上左侧走廊上还有一个,上楼拐口三步,品质不错。”
耳机里传来林欢快的声音,嘈杂的电路音掩盖不住吞咽时的吸溜声,很难想象她能把这场屠夫无双当做下饭节目。
颤了下,觉得手套上黏糊糊的,贝轻往墙壁上蹭了蹭,留下几道瘆人的血痕,又拎起斧子往上走去。
这里曾经是军队活跃的干道,残余的活尸很少,能活动捕食的更少,剩下的家伙几乎是干瘪得无法行动的干制品,除了饱满多汁的大脑袋恐怕没有可称道的地方,不过作为练习品,还是绰绰有余。
“吼!”
享受着捆绑放置的活尸激起了热情,残余的暴戾让它狰狞可憎的挣扎起来,裸露的肌块在铁丝的束缚下不断勒紧,在一次次晃动中像钝刀一样镶入肌体直到扣住骨骼,然后被牢牢固定在木桩上。
先是修手修脚,简单粗暴的挥动斧头,四截枯瘦的肢体掉在地上。
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恐怖也好,害怕也好,习以为常之后就没什么可怕的,它暴戾,它狰狞,食人为生的怪物变成不能反抗的训练素材。
强烈的触感能让每一个新人迅速进入这种生活,灰色的恢复液无法修复躯体,像是半开的水龙头,滴答滴答,随着躯体晃动不断撒向四周,就算变成这样,它也还在试图咬住敌人。
接过一柄刺刀,三十多厘米,和水果刀差不多,可握在手里,感觉短得要死。
握着它,目标近在咫尺,和那副几欲瞪裂的目光交织,不是第一次下手了,可又一次插错位置。
“吼!吼吼!”
喉咙发出咆哮,躯体疯狂摇晃着,这是它唯一能做的。
眼角缺了一块,坚硬的骨头让刀刃偏移了位置,大大的豁口露出里面的物质,灰黑色,像是加多了凝胶的果冻,随着身体一抖一抖。
就这样吧,又一次挥动,刺刀精准的插进眼眶,刺破了眼球,贯穿框内的骨骼,直挺挺的进入里面的脑液,接着抽出来。
“不错。”
站在小椅子上,林拍着他的肩膀,像个为士兵授勋的老将军一般。
贝轻青着脸,不仅是空气,喉咙里也泛起了铁腥味。
响午。
很庆幸伙食是由自己负责,喝着清淡的稀粥,可也不是什么好事,眼前的混蛋正大快朵颐的啃着一个肘子。
眼不见为净,可那桀桀桀的咀嚼声像个野兽似的,总会联想起掐皮入味的手感,然后是砍下肢体的感觉,肉块和肉块,看得
想到这,贝轻放下碗,惆怅的倚着吊床。
古井无波很快被打破,灵动的眼睛在肘子与他之间迅速晃动几下,最终选择咬了一口。
林不舍的把肘子放下,嘴里嚼着,声音含糊还时不时带着鼻音,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那是怪物。”
“啊?”
“那是怪物。”
“哦。”
“那是唔”
看着眼前这只张牙舞爪的浑丫头,贝轻摁着她的脑袋,努力把她嘴角的油渍擦掉,捏了捏脸,手上灰扑扑的一层。
没精神变得更加无力,仿若咸鱼望向海边: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吗?”
“不能。”
“你”
——盯。
呼吸深沉了许多,贝轻离桌,很快就打来一盆温水,把绒绒的毛巾浸湿,不轻不重的擦掉脸上的尘灰,期间自然而然的碰到发丝。
迟疑片刻,干脆找来一块干净的浴巾披在她肩上,接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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