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我!”
“你该打啊。”
两眼一瞪,对视片刻,傻狗拧过头去。
杀得超额了,而且都是不值军功的赔钱货,来不及清理整片区域,一夜的共食就能让清扫失去意义,为了减少活尸的回收量,一个个脑袋砍下丢进臭水沟里,巨大的工程量。
晋升苦力,只是累得虚脱之后,看着最后攒出来的京观。
——原来我这么流弊?
想是这样,心情却有些凄凉。
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眼里血色褪去,没有那么多嬉皮笑脸,贝轻走回砧板前,复杂的食材处理让心情平静一些,只是想象控制不住,开始神游。
气氛变得平静。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打架的基础,环境可以感知,先是简单的危机感,然后到立体模型,甚者可以预判规划出一套流程,好像脑海里演示剧情,当停下时,敌人也就倒下了。
难度可简可难,要说比喻,好像腾空,习惯地面的人只觉得不可思议,没有千百遍的练习根本不敢踏出第一步,可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屁孩,摔两遍,要么蜷缩着大喊放弃要么耍得贼溜。
同是初学,贝轻却是个被打碎三观的外来者,没有死亡威胁,心里只有没皮没脸的浪,少了束缚,进步自然很快。
——这个吗?
闭目,房间里的东西却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呈现。
看见又或者看不见,周围模糊的感到存在,试图引动,好像摸到边角,却一抓就散,感觉是缺乏汽油的车辆,捏脚一样难受。
加大力道,场景越来越清晰,随着延伸,隐约感觉到门外的狗子用后脚挠着脑袋,趴着刚想睡觉,猛然炸毛低吼几声,随着逝去又放松四肢,黝黑狗眼看着四周,很是茫然。
玄之又玄的情况,感到开心,‘视线’迅速变得模糊,感到慌张,又在变得模糊,心如止水才能驾驭,一前一后折腾许久,傻狗只能用马赛克级别的画面观看,失去前挣扎一下,起来没走几步,‘崩’一下断了。
“还不行啊”
睁开眼,心态已经乱了。
摸索到门槛,靠着肾上腺素贝轻才凑巧进入状态,算是幸运至极,记住感觉,剩下只是摸索和练习而已。
过了就过了,这次的感悟还得吸收一下,爬起来找事情做,免得又挨一巴掌。
温度上升少许,湿度就开始飙升,气温沉闷得难受,关窗还好,可这破地方门板都被砸了,到处湿润再加上常年无人清扫的灰尘,随便一抹都是黑乎乎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生起一团明火才算好些。
初冬时段,回暖都是骗人的,编好竹筐盖在火上,烘烤的衣服很快就冒出白烟,毕竟不是炭,小心火舌舔到衣物,又得注意木材不能太少,到处找干燥是燃料,折腾来折腾去,拿起衣服才发现满手灰。
心情是不可能崩的,越是抱怨,事情就越是会往坏的方向发展。
“会好的。”
又扔进水桶里,内心毫无波动。
像个慈祥的老奶奶,脸上挂着恬挽的笑容,一点点把糟糕的事情梳理完毕,没有网络的闲暇让他感觉时间是那么的缓慢,手指盘动,甚至想起年幼时,母上大人笑嘻嘻的把十字绣塞自己手里,然后和一群半老不年轻大妈胡吹猛侃的日子。
努力没什么可追求,争斗又不值得去付出,堕落又显得过分,做自己本分就好,再加上小小的启迪,佛系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拎着两只山鸡走回来,哼着调调,看见某人在厨房鼓弄,声音一收,三步化作两步。
无声无息出现在背后,眼神犀利:
“你在吃?”
“是啊,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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