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雕的?”
陈老的双眼放光,鹰雕虽然只有拇指大小。
但是却是栩栩如生,鹰眼中那经历磨难依旧坚毅的目光让陈老都一阵心悸。
无论是雄壮的翅膀,粗壮的鹰爪,甚至是鹰腿上那鳞状皮肤,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非常完美。
陈老放下鹰雕,感慨地说了一句:
“经历这次劫难,你的雕刻工夫是更上一层楼了啊!年轻一代中,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够超越你了!”
本来以为叶尘会在打击中沉沦一段时间,但是陈老没有想到,叶尘竟然这么快,就顿悟开窍了。
“小尘你之前的雕刻,虽然都挺不错的,但是却是缺少了一种东西,一种意,一种玉雕师的精神,但是现在,你成功地领悟到了这种意,这种精神!哈哈哈!”
陈老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叶尘的目光中更是充满满意之色。
心中更是打定了要去找那几个老朋友帮忙,不能让叶尘就这样泯然于众人。
就在陈老放声大笑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叶尘连忙走去开门,门外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着。
“请问陈老他老人家现在有空吗?”
那中年男子轻声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叶尘在凌玉斋中工作一年,偶尔也会见到客人会去参观他们雕刻。
这个中年男子身上的衣着,丝毫不比那些出手就是数十万乃至数百万的客人差。
叶尘将那中年男子迎进门,那男子在看到陈老时,连忙加快脚步走到陈老身前:
“陈老,你的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这里是我让人从长白山带回来的一些人参,您收下吧。”
那中年男子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长条状的锦盒。
中年男子名为秦一凡,在豫省阳南市做玉石生意。
全国有四大玉器批发市场,新省乌鲁;豫省阳南;滇省冲腾;粤省羊城c四会c榕城c山佛。
秦家可以说占据阳南市十分之一的玉石生意,是屈指可数的玉石大世家。
二十年前秦一凡随自己父亲南下粤省做生意,结识了当时已经颇有名气的陈老。
而后的二十多年秦家与陈老之间的联系也没有断过,秦家甚至一度出大价格请陈老去阳南市,但都被陈老拒绝了。
一件玉雕被雕成成品之后,顶尖的打磨大师可以将玉雕上不完美的地方磨掉,相当于后期再加工。
经过陈老打磨抛光的玉器,价格在他们阳南市至少都能提升五位数。
十年前,秦一凡的父亲,曾经带着一件巴掌大的顶尖羊脂白玉摆件,来找陈老打磨抛光。
结果那摆件,硬是以高出秦一凡父亲心中估价的四成卖了出去,十年前的那个数字足有七位数!
后来虽然秦一凡的父亲将生意交到秦一凡手上,
但是秦一凡每一年,也都会抽时间来拜访陈老。
秦一凡刚刚将手上的长锦盒放下,就看到陈老手中的那枚鹰雕。
顿时他的心底大惊!
双眼发亮,就像是看到什么绝世美人一样。
他接手父亲的生意也已经有十余年,见过的玉器不计其数。
眼前这鹰雕的石料虽然不是最上乘,但是这雕工却是十分精湛。
“嘶!陈老,这鹰雕可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啊!怎么会有玉雕大师在玉质这么差的玉石上雕刻?”
花费了叶尘几乎所有积蓄,价值将近二十万的羊脂白玉,在秦一凡的眼中竟然都只是得到一个玉质差的评价。
叶尘自秦一凡进来之后,就去端茶倒水,站在一旁像个小徒弟一样服侍着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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