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大半的月亮亮堂堂的挂在天空中,洒下的清辉冷冷清清。
那斑驳的月光照在花似水的小脸上,显得她一张精致的小脸更加苍白,她嘴唇己被冻得乌紫。
她本以为她之所以走不出去,怕是这林中有什么猫腻,就好似鬼打墙,可她做了标记之后,一路走来,却没看到过她做下的任何标记,也就是她不是在转圈,而是在朝着一个方向走。
她看着已经挂在半空的月亮,戚了戚眉,一开始她凭着直觉走,从未考虑过方向,后来看到月亮,就朝着月亮的偏北的方向走,因为她知道大佑的京城,在大佑的东北面。
可她走到月上中天,依然还在林中,苏邪一直在身后沉默的跟着。
苏邪一开始就知她走错了方向,这姑娘怕是方向感不大好,只是他情绪低落,不想告诉她,也暗暗的想,走不出去也好,他可以跟她多待些时间。也就没有开口提醒她。
后见她聪明的以月为标走对了方向,以为很快就会出去了,没成想这姑娘的方向感太给力,月上中天后,她再次走偏了方向。
花似水皱眉看着地上的积雪,想找个地方休息会儿,等月儿偏西再继续走。但一地的雪,她实在不知该往哪坐,腿脚早就酸得发软。
她看着苏邪一路沉默不语,也有些气恼,两人就像冷战的人般,谁也不想理谁。
苏邪见她停下,看不清神色的四处张望。
他也停下来,戚眉看着她,这才发现她脸色好似白得过分,嘴唇也已经乌紫。他这也才发现这林中寒气刺骨。
苏邪看了看四周,发现他身后不远处有跟被雪压断的枯枝,他急步过去,拖着那枯枝就朝花似水走去。
“坐!”苏邪将枯枝放在花似水身后,花似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那枯枝,戚着眉坐下了。
待她坐下,苏邪转身就走。花似水见他一声不吭的走开,忙出声:
“喂!你去哪?”
苏邪回头看她,没应。
花似水瘪瘪嘴,脾气真大。
不多时,她便看到苏邪捧着一堆枯枝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月光下,他冷沉着脸,嘴唇紧抿,眉头微锁,一身白衣,竟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冷峻,与往日烦人的样子截然不同。
花似水怔了怔,这样的苏邪让她一时有些错觉,竟觉得他是风光霁月般的人物。
苏邪只是在想,他要怎样,才能让花似水不那么排斥他,一时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他很不开心。
他走近,将一根根枯枝折好,放在花似水面前一步之远。
花似水看着他在斑驳的月光下,修长洁白的手一根根的折着那些枯枝,竟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却也在转眼间就将火升了起来。
火光照亮了苏邪清俊的面容,花似水见他仍是戚着眉,紧抿着唇,好似在想什么令他不开心的事。
火渐渐旺了起来,花似水也觉得之前冷得发僵的身子也渐渐暖了起来,不知觉的,暖的还有一颗心。
苏邪升起了火,又沉默的走了,花似水一时有些无语,她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却突然觉得喉咙有些酸胀,似有一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卡得她的心也跟着有些难受。
待苏邪再回来时,一手夹着一堆枯枝,一手竟拎着一只还在扑通的野兔。
“大雪天的,你哪里抓的?”花似水被他手上的野兔,冲击得一时忘了之前的别扭。
“兔窝里抓的”苏邪淡声回道。
花似水一噎,敢情他直接去掏了兔子窝,她说呢,凭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手,怎么可能抓得到灵敏的野兔?
苏邪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刨了个雪坑,当着花似水的面,就将那只野兔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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