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的日光从厚重的云彩中溢出,积雪在慢慢消融。
苏邪坐在床边,拿着温热的帕子帮花似水拭去她脸上的汗水,动作温柔而笨拙,温暖的阳光从竹屋的窗子照进来,照在苏邪身上,欣长的身影映在花似水身上,显得格外的融洽。
苏邪给她擦完脸,又轻柔的给她擦了擦手,将帕子重新洗净,将水拧了个大半干,晾了晾,便叠好放在花似水的额上。
随后他出门,欲去看看厨房中煎的药,一阵微风吹过,他脸上的柔和霎时消失不见,神色微怒,“你来做什么?!”
“世子真是好雅兴,京中的人都寻得快疯了,世子竟还有心思在此逗留,与美人私会。”
来人一身黑袍加身,脸上带着诡异的面具,一头黑发,却声音粗哑,年龄难辨。
“你最好嘴巴给本公子放干净点!”苏邪听来人说话难听,很是不快,摸出身上一枚暗器,便朝来人扔去。
那人堪堪躲过,也冷了脸色,“世子别忘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
“本公子当然不会忘!也忘不了!”苏邪听他欲提起那他不想回故的旧事,面色更加冷冽,眸中也冒出了杀意。
那人仿佛仍不自知,“世子记得便好,那世子也别忘了主子的大事,花府是保皇党,不是世子该接近的。”
“他的大事与我何干?”苏邪沉声讽刺。
“世子这话就不对了,我劝世子还是不要做蠢事的好,不然的话,到时别怪主子放不过屋中的那位,世子应当明白,什么才是世子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那人听着苏邪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上道,便威胁道。
“哼!她不是你们能动的!若敢动她,我会让他知道他的大事能不能成!”苏邪见他又威胁上了,冷哼了一声,也威胁道。
“还有,你们以其将时间浪费在本公子身上,不如多查查那深山里的事,别到时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仍不自知!”
苏邪抬起下巴,面向那他与花似水发现异样的深山,声调里还带着意味不明的讥朝之意。
那人听了,面具下看不出面容的脸色微变,“世子,这话是何意思?”
“何意?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邪未解释,只面色微快的道了这么一句,便看着那深山不语。
那人看了看他,犹豫了半晌,闪身离去。
苏邪沉默着进厨房,给煎药的炉子加了些炭。
芽松便出现在了厨房中,“主子”
“这次来得有些慢了。”苏邪淡淡道。
芽松见他此时面色微冷,没了平时的嬉笑,有些惊讶他竟也有如此正经的时候,便一时愣得忘了开口。
苏邪瞟他一眼,不理会他此时的呆愣,便道,“东南方向大约五十里处的深山,有个练武场,你去查查那练武场大约有多少人马,背后之人是谁,小心些!”
“是,是,”苏邪最后‘小心些’那三个字说得有点大声,芽松醒神,忙应道。
“听清了?”苏邪戏谑的看了芽松一眼。
芽松见他又突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有些羞恼,正了正脸色,严肃道:“听清了!”
“主子淳王与花府的人还在寻你们,花府的人挺着急”
“哦?”苏邪拿着小扇扇火的手微顿,看了芽松一眼,又继续手中扇火的动作,张口又道:“那你派人去通知苏昱过来,让他派人通知花老将军,就说人找着了。”
“是”,芽松领命退下。
苏邪熬好了药,端到屋中,扶起昏睡的花似水,竹子做的汤匙舀起一勺,吹了吹,轻轻尝了一小口,温度适中,便喂进花似水嘴里。
苦涩的药汁入喉,梦中的花似水只觉得苦在了心间里,梦中画面一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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