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否有什么不对?”在征求到萧祁认同的眼神后,秦无暇讨好似得上前揉着秦风华的肩,也瞥了一眼诏书。
诏书上,却只有两滩晕开的墨迹,仿佛在诉说着秦风华的无奈。
“岳扬来求的,应该是小澜的婚事,而不是萧祁。”
随着秦风华话落,秦无暇有些不解,饶是萧祁也蹙了眉头,眼见秦风华一副疲惫的模样,二人便双双告了退。
“父皇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明白?”
长长的回廊,似乎没有尽头,方才看到的残雪,此时已经湿了大片的花泥,来年,也许是个丰收年。
“方才不明白,此时明白了。”萧祁陡然顿了脚步,将秦无暇拉进怀里,笑道,“若是你,你会求你父皇,给你许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的婚事吗?”
“是岳扬来求的婚事……不对,岳扬定是听了岳清华的央求!”秦无暇挣扎无果,却陡然反应了过来,楞道,“岳清华喜欢的是三皇兄,并不是你,所以,这婚事有蹊跷!”
“经历了这么多,你总算反应快了。”萧祁笑着将抚了她的发丝,讨巧似得凑到她耳边,呢喃道,“今日你出现,是否怕我应了这桩婚事?”
“本公主看上的男人,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哪怕对方是个男人!”秦无暇自从雪林回来,倒是放得开了,仰头挑起近在眼前的下巴,娇笑道,“更何况,这个男人,祸国殃民。”
“本王处处为国为民,怎么就祸国殃民了,”萧祁似乎很享受这份气氛,忍不住低头勾了一下秦无暇的耳垂,成功地感受到秦无暇一阵颤栗,而后轻笑道,“我想祸的,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秦无暇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惹的有些站不稳,忙推开萧祁,却发现是也没了力气,顿时耳根有些发热。
“心儿。”
熟悉的唤声,好似一盆冷水,将秦无暇从头浇到底,心下顿时百转千回。
“那个名字,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如,你还是唤一声公主吧。”萧祁倒是将秦无暇搂的又紧了几分,面色却不动声色地嘲讽着。
墨行此时被一名小宫女搀扶着,面色有些惨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的伤患,秦风华不可能猜不到墨行的目的,留下墨行,不过是堵了天下悠悠众口,护驾他确实有功,可叛乱,他从未出现过,包括秦澜。
“是墨某唐突了。”墨行此时陡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显得有些颓然,眼里似是带了几分伤痛,一闪而逝,却依旧落了秦无暇的眼里,“见过公主殿下。”
“还请墨探花,早日养好身子,为这天泽国的百姓,谋些福祉。”秦无暇心下一沉,此时见他这番模样,竟是有了几分恨意,若不是他,这次宫变,不会险些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随后,便是秦无暇扯着萧祁的袖子,往回廊的远处走去,徒留墨行一人,看着这好似天作之合的二人,眼底的光又盛了几分。
“你说,这宫里,谁不自私,为自己讨一条生路?”
墨行好似问这身边的丫鬟,又好似问自己。
无暇殿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梦竹与树下的苏不凡喋喋不休着什么,见秦无暇二人回来,忙不迭地吐了吐舌头,往门口迎去了,苏不凡也有些窘迫,翻身上了树。
“倒是一点暗卫的自觉都没有了。”萧祁见此,终究还是冷言出了声。
秦无暇见梦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由得有些于心不忍,替她出了声:“这次也算是有功,就别计较了,这无暇殿,有谁不知道他的存在?”
“改日,将梦蝶给你换过来。”
萧祁明显是有些不悦的,毕竟苏不凡是暗卫之首,对于萧祁而言,毫无情面可言,一如当初将他从那个地方驼出来之时,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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