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下进了大狱,孙家老爷气不过,在狱中便是气绝身亡,只遗留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苟活于世。”
这些消息,是侍郎府上的一位丫鬟偶然听到的,当然她听的不是这么详细,只是只言片语,而后商天殷又派人去打听,这才详细的送到了苏寒云面前。
“冤案,涉及刑部侍郎,也涉及到禁军统领,是个很不错的由头啊!”
苏寒云将卷宗缓缓合上,双手负在身后来到了窗前,眸子里有阴谋之色闪动,片刻后冷声自语,
“就以此,翘动你们周陈两系吧!”
“来人!”
“苏公公有什么吩咐?”
一名小太监躬身跪在脚下,低声道。
苏寒云随手将卷宗扔在小太监面前,冷声道,
“告诉商天殷,找到孙家遗孤,找个借口接触上,并供养起来,陛下大婚之后,会普天同庆半月,天下无缟素,让他带着整个五虎门,家家都挂白绫,为孙家喊冤!”
“是!”
小太监是潘仁义心腹,今日十二监全在忙着陛下大婚,他特意被送过来听候指令,而对于苏寒云所谋划之事也清楚一些,一句话不说,躬身退了出去。
长安城东街,孙家府邸。
原本显赫一时的孙家,如今已经是门可罗雀,朱红的大门上贴着斑驳封条,因为前些时日金吾卫抓人的缘故,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丝的血腥味道,就连鸟雀飞过,都不敢停留。
在大门口对面,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老妇人,目光凄然绝望,蹲坐在地上,望着自家的府邸,沉默不语。
有路过的百姓经过,心生怜悯,给老妇人送过去一碗米粥,还有两个窝头,一碟咸菜,然后低声劝道,
“孙老夫人,您这是何苦?”
“咱们寻常百姓,斗不过那些当官的,那人可是金吾卫统领,手下禁军近万,身后更有周尚书做靠山,您还是算了吧!”
“找个活计,好好活着吧!”
老妇人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目光依旧盯着那被封起来的大门,那名汉子摇了摇头,叹着气离开了,而不久,老妇人眼里则是淌出了绝望泪水。
哗啦!
到得中午的时候,街道远处走过来一些汉子,这些人穿着统一的青衣,腰间都挎着刀,一脸的凶神恶煞,为首那人面庞瘦削,鼻梁高耸,更是有生人勿近之感。
他便是奉命而来的商天殷。
“门主,孙家被封了,好像摊上官司了!”
众人来到孙家门前,上下打量一番,一名帮众大声说道。
“怎么可能?”
商天殷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叹道,
“孙老爷那种好人,怎么会摊上官司?”
“找个人来问问,怎么回事!”
片刻的功夫,他们抓住了一位路人,问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商天殷一脸的愤慨,带着人一路小跑来到面庞绝望的孙老夫人面前,噗通跪倒在地,脸上带着哭腔儿喊道,
“孙老夫人,商某来迟一步啊!”
“你”
“孙老夫人,小辈叫商天殷,是这长安城五虎门的门主,当年小辈遭人陷害,流落街头做乞丐,差一点儿就冻死在这长安城,是孙老爷发善心,给了小辈一些吃食,还赠给了小辈一些棉衣和银两,小辈这才活了下来!”
“小辈如今大仇得报,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特来感谢孙老爷当年救命之恩!”
“没想到,孙家却遭逢了如此大祸!”
商天殷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跟真事儿一般,他给那位老夫人磕了个头,亲自将她搀扶起来,然后对着身后手下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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