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几年转头便看到梳洗完毕的莫景笙，脱掉了昨天的西装，他还是那样喜欢穿一套红色的运动装，毫不低调。

    被惊艳的莫几年直勾勾的看着他，良久迎来一阵暴栗：“你在看什么？”语气里却是淡淡的调笑。

    莫几年回神，一脸得意的看着莫致笙，好像莫景笙是她接回来的一样：“你看，我就说！你还说我有病。”不满的努了努嘴。

    “景笙，你真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小年又在说梦话。什么时候回来的？”莫致笙看着莫几年的目光迅速移到莫景笙身上，笑道。

    “昨天凌晨，回来的时候我先去看了几年一眼。”莫景笙笑笑，“走吧下楼。”

    “好嘞！”莫几年走过去跟上莫景笙。

    是啊，难怪你会一夜之间这般容光焕发，他一回来就去看你，甚至全家只有你一人知道他的回来，你理应骄傲兴奋成痴了。莫致笙只有苦笑，怎样的安慰也比不上他的一个字吧？

    莫致笙刚踏下楼梯最后一阶，厨房里传来莫几年咯咯的笑声，还有钱嫂连声叫停的阻止声。莫致笙扬眉走去，这才看到厨房里的一片狼藉。

    “你们还是出去吧，可别折腾我了。”钱嫂说是这样说着，推推搡搡把莫几年和莫景笙赶了出来，脸上却挂着笑意，“景笙难得回来，你们找别地去玩吧。”

    钱嫂还是把他们当做当年的小娃娃，特别是莫几年，十年的时间一点也没有改变她调皮的性子——只要莫景笙在。

    莫几年委屈的嘀咕了一声，转身走去餐厅乖乖的坐下。莫景笙从容走着，在莫几年身边坐下。钱嫂端着早餐很快摆在了桌上。偌大的餐厅，莫几年笑笑，抓起面包开始吃起来，嗯，仿佛又有了景笙哥哥熟悉的味道。

    莫景笙依旧优雅，只是少了当年乍到时的尴尬。七点的早晨，微光洒进巨大落地窗的餐厅，窗外的樱树绿的越发清脆，桌边的二人像是画里的美子。

    莫致笙看到的表示这样一副场景，他只差为此景题上一首珊珊可人的词了。

    “二哥快坐下吃早餐啦。”莫几年欢乐的声音唤他。

    “嗯。”他应下，在莫几年的对面坐下。

    端起牛奶抿上一口，似随意的问起：“景笙近来怎么样？三年没回来，可把小年想苦了。”莫致笙依旧还是那个如沐春风的男子，温雅得让人不禁以笑意相迎。

    “最近忙着毕业，过几天还要再走。”莫景笙漫不经心的说着，拿起一杯牛奶递给莫几年，却见莫几年低头无应。

    “几年，快高考了吧？”莫景笙把牛奶塞进她手里，问道。

    “嗯”莫几年哼出一声尾音。

    她低着头，莫景笙撇了她一眼，装作无意的说：“等开完你们的毕业典礼这学期也快结束了，我等你高考完再回奥地利吧。”余光仍注意着她。

    果然，

    “真的吗？”莫几年咻的抬头问道。

    莫景笙笑：“当然。”

    莫致笙在一旁看着莫几年为他情绪变换辗转，一如当年莫景笙初到时的宠溺。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而我，莫致笙，恰与改变擦肩而过，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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