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了端木清,端木清也读给他听:“吾徒,师傅知道你今日来,却选择了闭门不见,为师有为师的道理。一想师傅与你也相处了十七个春秋,自你襁褓中到今朝翩翩少年,教你本领,育你做人,为今你已学的六七八,师傅也是欣慰至极,清儿是个好姑娘,你要善待,金麟岂是池中物,何必藏匿深山中,下山去吧,师傅年老,也不过问江湖事,你还年轻,闯荡一番才是,勿念,亲师书。”
古津也听懂了意思,脑子里一直闪现就是从小到大与师傅度过的时光,他知道强求不来师傅,而一旁的端木清也是看出古津师傅的高深,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此等玄学修为估计唯有给自己一卦的申通大师可以一比,加上古津身上的功夫也知道古津师傅的功夫应该已到臻境。
两人行了三拜之礼,对着竹门,那拜着的土地多了一滴男儿泪,在这拜别之际,茅草屋里飘来箫声,声声入耳,绵绵入心,精通音律的端木清也听得其间的音律功夫比起自己来,自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原本伤感的情绪竟被这箫音缓和了不少,待二人起身,屋里萧音也罢,传来古津师傅的一句:“清儿,你进来。”
本以为就得转身离开的二人,瞬间心情激动了几分,尤其是古津,催着端木清进去。
推开竹门,清香至,小院里摆设简单,无非一处凉亭,一口水井,一处水潭,透过小窗,也看到了古津师傅的所在茅屋,端木清也小心翼翼进去,门外的古津看着院内,想把这一切搬进心里,铭记。
过了一个时辰,端木清出来,独自一人又跪地拜了三下,这才走到古津身边。
“那不是师傅的穿叶萧吗?”
看着端木清手上的玉箫,古津也似乎懂得了什么。
“嗯,师傅送给我了。我会好好珍惜的。”
古津没问师傅和她之间说了什么,端木清没主动开口,就说明那是她和师傅之间的秘密,尽管有再多的不舍,也留不下了,古津便又牵起端木清的手转身下山,他没再回头,一下也没有,但端木清能感受到他手上控制情绪的力度,男人的坚强不在于他不流泪,而是他以另一种方式诠释自己的感情,他们的负面情绪就像山里的深住的蝙蝠,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习惯了在夜深时趁着别人睡熟自己慢慢消化,用无论什么方式,用别人看不见的方式。
屋里,一个老者,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山月冢,将军袍,一身金甲战沙壕。
断相思,终须老,还留后人建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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