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时光短暂。再醒来,已是东方鱼肚白。
窗外的街上的摊子也传来了摆卖声,客栈也开了门准备新的一天的迎客,已不是初迎甘露的清儿却显露着初迎的姿态和神情,本是一身纯白的她倒是多了几分好看的娇色,她也不打算再穿那一身男儿衣裳,经过昨日之事,更觉得心怀愧疚,在这愧疚之中又有一点蠢蠢欲动的甜,今晚在楚州城八宝阁分阁的聚宝楼她要光明正大的以一个女人陪着古津,她相信不会有人动她分毫。不是靠着端木家的身份,是凭着自己的相公。
看着对镜弄妆的清儿,那么专注,本就在古津眼里好看的人儿,更是有了几番味道。昨晚沉睡过去已经是很晚了,索性古津下去就把早点带回了客房,这时,清儿也算是打扮完了。一身白裳,发散两肩,眉目有景,内藏山水,让看了的人想读懂却不解其味,那嘴唇一抹红,仿佛占了眼,让人举步维艰。
“清儿,来吃早点吧。”倒是看了很久男儿装的端木清,古津那一片刻也差点没缓过神来。方才要出门时透过镜子难免看的不真切,就如同赏画中人一般,她若在画中,你妙语连珠声声赞,若是真出来了,想必定是万语千言难出口。
“相公,怎么了,清儿这身打扮不好看吗?”清儿故作疑问的问道。她也知道为了方便,她多是穿着男装,这时换上女儿装扮,又妆添了几分,想必是相公看入迷了。
“没有没有,是清儿太美了。”缓过神来的古津摇了摇头,他倒是觉得有些不太礼貌,已然忘了眼前的妙人儿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
饮水入身藏珍珠,晚间三十不白头。浑然不知倾城笑,一展眉目万事休。
当然出神也是一会儿的事,毕竟只是不太适应。两人吃着楚州独有的美食早点,这楚州算是大荒国的中心地带,除了与东北方向的锦州没有接连,其余五州都与它有所联系,算是连通各大州做生意的命脉,好在云家的家主没有那么没脑子,如若太过,难免会让人取而代之他也只是从各种利益中拿那么一点点的好处,可这已经足够了,每天从楚州城过去的货物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一毫厘虽微不足道,但积跬步就可致千里,积小流就可成江海。这些都是行家里头的黑门道,你只要是经商的就得明白这些,毕竟事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所以云家在商贾们的口中,口碑还是很好的。端木戈也与云家有所往来。不然也不会在端木清比武招亲的现场出现,要知道名门望族不轻易出山。哪怕是自己的蚂蚁,那也得沾的是山珍海味才行。
端木戈想必也知道这事,那日他在擂台上看见云然出现的时候,并不以为然,因为他深知,端木家在晋州也许算得上地头蛇,可真正能在大荒国说出来就能让别人诚惶诚恐的自己家族还轮不上,他也没有那种非得把端木家搞上那个位置的野心,高处不胜寒。越是高位,越是太多暗处的人流口水,一旦倒地,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能不留痕迹。但只要你不倒,就得有太多人听你使唤。端木戈也知足了,云然若是获胜,那他也无可奈何,他虽然是端木清的父亲,但从来都没想过让她再嫁入豪门,太累太辛苦,反而古津的出现倒让端木戈可以接受,因为钱到了一定数额就只是数字,是那么的冷冰冰,冻伤人。
今晚上在楚州城的楚河旁的云金阁开这个售宝会,这楚州城云家是管事的,这云金阁的云字也是为这而起的,虽说云家只管这楚州城的事务,可不一样的是在大荒国的脚下只有每一州的城主才有兵权,县官镇长也只能差遣一些捕快衙役什么的,跟城主比起来,那就上不来台面了。平日里每一县都会驻扎着本州的军队,由各军的督长管理,而且县官无从调配,只能相互配合,这也就是云家真正被人佩服的地方。
李清歌也走在楚州城里的街道上,路上的人没有夜晚的多,楚河略笔直的穿过楚州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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