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哼，把他们变成尸体的人可不是别人。

    也不知是从何时，许念他开始不认为自己是个人类的。

    也许是那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告诉他，他的世界是虚假的时候，百米高的大楼化作淡绿色数据流后又直接在他面前消失，只留下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

    也许是那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为他展现他身躯的能力的时候。子弹穿胸而过不亡，汽车就身上辗过而不死，接连数日滴水不进精力照常充沛，就好像一个……普通的游戏角色一样。

    外面的那些人类，自称为玩家，来到他的世界肆意屠戮，而现在，我们成为玩家，在名为现实的游戏里肆意妄为。

    当然也不能真的肆意妄为……说说就得了，要是不按任务要求来，系统动动念想就能直接删掉你。

    说起来，系统代理找上门来时，虽然没什么强迫的意思，但自己确意外的没什么反对的想法，甚至都没有世界观崩塌什么的情况，就像是前一秒，那还是你所熟悉的世界，但下一秒，你知道它是虚假的了之后，没什么太激烈的情绪，只是有股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从心底升起。

    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只是一段能被系统随意修改调取的数据，平时就被存储在那被称为虚拟世界的“硬盘”里，等用到我的时候，系统直接把我提取出来，灌进一个能承载我意识的虚拟躯体里，扔进哪个出了问题的时空，等我执行完任务后才能回来。

    “退出游戏。”许念收了收思绪，向着屏幕下达了他的命令。

    刹那间面前的屏幕化作无数光粒飞散，消融在空中，在它们彻底消失的刹那，周围的黑暗也开始逐渐退去，它退去的方式有些怪异，就好似虚空中突然被人开了一个口子，所有的黑暗像是有生命般向着那个地方逃窜，等它们全都逃脱后，漏出了一个纯白色的空旷房间和一个玻璃柜台以及柜台后面站着的那个令人熟悉的…奸商。

    是很熟悉，每次想要退出游戏时，都会先来一次这里。

    他的穿着像是酒保，但你要吐槽他的装扮的话，他只会回答，我只有这一套衣服。

    脸上一直挂着令人讨厌的职业化笑容，如果你对他做些什么的话，比如打他之类的，他的表情会变一会儿，然后再恢复成那副职业化笑容。

    “你好啊奸商。”许念走上前去，在柜台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虽然他坐的地方并没有凳子。

    就在他想要坐下的时候，他的身后的地面突然扭曲变形，硬生生长出来了一段，而且长出的这段正好适合他坐的高度，稳稳的托住了他。

    “欢迎光临，不想买点什么吗？”眼前的奸商挂着他那张职业性的笑脸，言语中夹杂着几分引诱的意味。

    “每回第一句话都是这句，这可就没意思了啊。”许念他挑了挑眉，不满的说道。

    “唉……我也没办法啊，这是系统设置，就像你们玩家的默认等待动作一样。”奸商把手搭在柜台上，叹道。

    “那你有办法取消这丢人的等待动作吗，价钱真的好商量。”许念死死的抓着那只想去捂住自己左眼的手臂，心里不断咒骂着那愚蠢的游戏设置。

    默认等待动作，就像以前的一些游戏一样，如果主角长时间不移动或不与其他角色互动的话，就会进入等待期，这时角色会按系统随机分配的等待动作来进行运动，直到玩家重新进行操作。有的人的等待动作是伸懒腰，有的人的是原地踏步，每个人的都不同。

    而许念的默认等待动作，是用左手捂住左眼，然后哈哈大笑。

    很愚蠢，也很丢人。

    “取消不可能，不过到是能换一个不那么丢人的等待动作。”奸商的嘴脸轻轻扬起，语气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不着急，这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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