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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泱,护城河下游一带,暮川生霞,千灯引风月,夹岸楼阁台榭,转相连注,珠帘十里,楼船箫鼓,聒地喧天,谓之荒唐盛况也。行至渡口,游船毕集之处,笙歌闻四面,狂月揽中央。

    “笙歌闻四面,狂月揽中央”这“狂月”是从“悠悠”二字改过来的,且因后者也悠悠地说了一句,不妥。

    悠悠何解?美人也。何美人?狂月楼花魁也。

    花魁自有花魁的架子,每日只奏两首曲儿,这两首曲子每日午时开始竞价,价高者得,参与竞价者需得有竞价资格,竞价资格便是一块榈木描金的花牌。

    花牌只有一百枚,故参与竞价者上限百人,花牌的获取途径需得在狂月楼点名满二十名姑娘之后才有一次抽签的资格,若没有中彩,还请从头再来,若参与三次竞价也未曾竞得的客人,花牌亦会被回收,也请从头再来。

    所以说,想要见得花魁一面,除了钱,更需要运气。

    萧达便是属于那种,出生二十一年,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是运气这样背的人。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几乎给狂月楼里的每一位姑娘分别画了二十幅不同神态c不同衣着c不同背景的画,才终于在两个月前的抽签抽得了花牌,楼里的姑娘们都纷纷前来祝贺,并一致决定将每年的今日定为宜向心悦之人表明心迹的大吉之日,而从狂月楼到全国兴行,又是后来的佳话了。

    能参与竞价的人非富即贵,多是朝中重臣和深宫贵人,虽不是亲自露面,但平日里跟在身边的亲信多少有些印象。

    到了临门一步,他请出世子来陪同竞价的当天,厅堂中明显地感觉到气氛的骤降,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工夫,刚刚坐下的世子又倏地起身,神色有异,匆匆离席而去,消极的氛围又躁动了起来。

    大势已去,他最终两场落败,只剩下最后一次参与竞价的资格。不想三年又三年,他对最后一次机会尤为珍惜,一直迟迟未去。

    不过在两日前的朝会后世子向他借走了花牌,当天傍晚,世子府差人送来了一个物什,还是原来的花牌,只不过背面多了一枚梅花印鉴,梅花开在百花之先,正是去往花魁阁中的通关文牒!

    狂月楼,北门向街,南门临川,一艘画舫缓缓而来,所过之处,聚集的游船纷纷让开一条道,站在画舫前头的正是世子的三名近身护卫,赤卫。左起一人大眼浓眉,右起一人虎目高鼻,中间一人长目长眉,皆身材高大壮硕,遥望去,像极插在船头的三支红色旗帜。

    “世子c上大夫,船快靠岸了。”池元道。

    池元说完便要退出雅间,脚尖刚向外一转又忍不住转了回来,顶着从出门起就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的压力,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世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帘幕低垂,飘入笙箫几丝,袅袅催人欲,唯一人冷松般挺拔,眸敛星子,寒枝不融。他沉吟片刻,“池元,你还是回”说到一半,又止了声。

    听池元的转述,言临三食正常,精神尚好,每天长时间的嗜睡,目前还未曾表达任何有关伤势的不适。

    这么长的修养时日却没有一点痊愈的迹象,明日把御医唤来瞧瞧罢。

    “无事。”他重新说道,把池元挥退下去。

    那道纵身挡刀的身影带给霍疾的冲击不小。

    他讶异于言临是这样尽职,前试毒后挡刀毫不含糊,而这一切发生之前,他一直对言临心怀戒备,而对方一次次用行动证实了他的心胸狭隘,他不得不反思身为霍国世子的自己没有容人之量这一事实。

    萧达探出帘外张望的脑袋收了回来,心里头揣着激动呀,光顾了三年的狂月楼怎么看怎么稀罕。霍人本好色,萧达更是以食色为生,旁人虽不至于到达他这般境地,可置身于丝肉竞陈中亦无人不魂迷色阵,谁想他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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