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必拘谨。”杨源轻笑，没有回头，似乎他的身影于这一刻与黑暗融为一体，无比深邃。

    黎凡放下手，看着杨源，似有疑惑，见他看着那半空中的月光，自己也不由自主抬起了头。

    黎凡轻呼一口气，看着半空中的月光缓缓开口：“师弟入宗以来拼命修炼，一个月前似乎感应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可在那之后，即便我再怎么努力，却也感应不到了。杨师兄，那气息，是不是灵气啊？”说完，黎凡转过头，充满期待地看着杨源。

    杨源转过头，用那双深邃的眼看着黎凡，答非所问，悠悠地说道：“天地灵气，乃万物所化。你且闭上眼，用心去细细感受这天地间的一切存在。”说完，他却闭上眼了。

    黎凡没有多问，在修仙这条路上，他还只是个孩童，很多道理都需前辈指引，所以对于前辈的话，他更多的是听取。

    此刻他没有犹豫，缓缓闭上了眼，用心去感受这四周的一切，而杨源的声音也继续传入黎凡耳中：“天地灵气乃万物所化，你要去感受它们的变化，它们的声响，它们散发出的不同的气息，以及它们的魂！”

    杨源的声音如同铜钟之音，炸响在黎凡的脑海之中，让黎凡的心神轰然震动起来。这一刻，他似有所悟，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神，渐渐心如明镜，凝气篇中的口诀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而随着他按照凝气篇口诀去感知周遭的一切，再配合杨源的话语，忽然地，他发现四周的一切都似乎清晰起来。

    他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听见了远处的虫鸣，听到了露珠滴落在地的声响，闻到了深夜清新的空气，感受到了微风在这一瞬，四周的声音都清晰地传入了黎凡耳中，在这些混乱的声音中，黎凡感受到了四周的万物都有其不一样的地方，甚至在黎凡的感知下，他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白色气息在万物之间漂浮着。

    “这是灵气！”黎凡也不会再请教杨源了，不管他是否见过灵气，这些气息，给他的感觉，充满了浓郁的舒畅。

    黎凡睁开眼，感激地看了杨源一眼，立刻盘膝坐下，双手结印。

    随着印诀在黎凡手中打出，一道道灵气便被吸引而来，以往那种感受不到丝毫灵气的绝望，在此刻被喜悦取代。

    “凝气于体，化气为力，散于四肢百骸，融于筋骨之间，灵力一成，天地共鸣！”黎凡内心平静，一道道灵气细若游丝般从黎凡鼻中吸入，如同涓涓细流般流淌在黎凡体内的经脉之中，从未体会过的舒畅之感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许久之后，黎凡从入定中睁开眼。

    “成功了？”杨源脸上带着似没人能看得懂的笑容，问道。

    黎凡站起身来，恭敬道：“还没有，师弟方才隐约觉得丹田乃至全身都在发烫，但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杨源微微一笑，道：“修仙一途，应一张一弛，否则过犹不及，好好努力吧。”说完，摸了摸黎凡的脑袋，向远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黎凡微微抱拳，看着杨源远去的身影，低头望着自己紧握的拳头，低声呢喃：“原来这就是灵气入体的感觉”他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内心狂喜之间，脱下身上的衣衫，一个鱼跃就跳入了身前的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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