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道:“快去找大夫。”她知道吴叔叔外出已经几日了。
一个人应了声匆匆忙忙就向外边跑去。
唐无心马上跑到房中拿了金疮药就赶往梁一夕的住处。
梁一夕脸色苍白看着床上的李成,说不出话来,他多希望自己可以承受他一半的痛苦。
为何?
究竟为何?
难道人世情感都与他无缘?
和他相近的人都要遭遇不幸。
与他有关的人遭受死亡的威胁。
他自认并无作恶,却要幼年历经家破人亡。
他以为自己与常人无异,可与他交好之人一一死去。
莫非,天要他孤独,抑或者他本来就是煞星,要受此惩罚。
床上的人血迹斑斑,如再无人救,只会生机断绝。门外的他来回走动,不知所以。
如果真的有天,他定会跪下求它。
若佛陀显灵,他定会拜它。
可他不信命,因为他早在多年前就没了命。
命,什么是命?
他的命?还是别人的命?
它叫他痛苦,让他极悲。
他不哭不喊,他不能叫它看见苦痛,不能朝它低头。
他不服命。
赫然出现的人打破了他对命的抗争呼喊。唐无心带着大夫急匆匆赶来。
他大喜,这的确不是他的命。
唐无心并不进去打扰大夫的施救。
反而紧紧看着门外的少年。
她知他内心痛苦却不言情于表。
她知他生来坚强。
她万分心疼他如此承受。
却不过分关怀。
他痛,她陪他,他笑,她亦然。
他们,是一路人。
许久,大夫才出来。
梁一夕忙上前问道:“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擦拭头上还未散去的汗回道:“命是保住了,可人以后恐怕”
他的话没有说完。
可所有听见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小九当下掩面而泣,狠狠挥拳砸向墙壁。几下就皮开肉绽。几人的相处在他看来,已经弥足珍贵,他视为最珍重之物。
他敬他如兄,何以如此地步。
杨少宇也好不到哪里去。失魂落魄。
梁一夕不想他们这般,面目一紧低喝:“别再丢人现眼,打扰李成歇息。”
二人听闻此言转身向练武场跑去。
天上云,今日出奇的多,可是偏偏少了风。它们聚在一起,碰撞发出轰轰的响声。不一会儿,大雨如注,骤雨拍打在地上,也打在人心里。
雨来的突然,雨大,城中人都赶忙收了晾晒的衣物。所有人都躲进屋里。还有例外。练武场中两个人全身已经被打湿,不过他们仍然挥拳打去。可能想要把雨珠打散。
脸上看不清是泪还是雨。
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希望分担他的痛苦。
梁一夕未自觉表情,瞧了一眼场中两人就走入房中照看李成。唐无心站立不动望着房中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考验结束时,返回花寒宫的弟子从两百多人变成一百多人。活下来变得极为重要。回来时看见花寒宫的大门众人就已经难掩激动。
终于,活着回来了。
过了两天,李成从昏迷中醒来。眼睁开的瞬间,他发现兄弟三人都在他身边。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个善人,才得来这辈子如此兄弟。
他想伸手却发现自己空荡荡的右臂。李成知道自己已经是废人一个。他尽力的想掩饰难过的情绪。
半天才艰难的开口:“大家,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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