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斧同李佰陆交起手来,丝毫不将他看在眼里。
李沐风脸色顿时涨红,表面风度都维持不住,狠声道:“妖孽,今日让你见识大派手段。”拉开身形,法力喷吐,使出“剑光分化”之法门,眼前法剑顿时分化为两道,李沐风使出法门,将手一指江朱。
两道剑光顿时如流星般朝他打去,江朱躲闪不及,只得匆忙转换身形,一道剑光被他用胸甲挡住,甲胄上顿时多出几个白点,显然这飞剑比之前强上不止一层,另一道剑光则削去他身后腥红披风。
李佰陆本和他斗得焦灼,见得李沐风如此手段。掌中亮银枪顿时又快上三分,将江朱紧紧缠在原地。
李沐风也是知机之人,两道剑光顿时左右飞舞,不一会儿,江朱脸上就多出数道血痕。形势大好之时,就见江朱大喝一声,掌中宣花斧脱手,分别打向李沐风和李佰陆,随后转身直接朝山中逃去。
李沐风见机颇快,连忙躲过这一斧,看到江朱逃离,正想追杀。却听李佰陆惨叫一声,原来他竟是躲闪不及,被一斧伤了腰腹。李沐风不由迟疑,却听李佰陆喝道:“沐风,莫要走脱了此獠。不然如何向派中交代。”
李沐风也是反应过来,之前走脱了锦鲤,若是此次再走脱了江朱,那派中便是有人想保住他,也是偏袒不得了。
想到此处,心中更是急躁,脚下飞剑更是快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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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下了牛头山,不由长叹一口气,本想找个渡口,顺流而下,终究还是放不下失散的狗子和白马。于是一路小心翼翼,准备回观。结果一路所见,屋舍尽毁,饿殍遍野,哪里还有以前的景致人情。便是遇到些活人,也是风尘满面,心如死水。
将身上的钱粮野果散尽,怀着沉重心情重回道观。道观有玄法护佑,自然未曾在地动中损坏。只是内中狼藉一片,除了殿上三清祖师画像没人敢动,其他物件皆被洗劫一空。
放眼望去,殿外只余几个石桌石椅,殿上只留几张祖师画像。林平见得此景,顿时泪流不止,双膝跪地,在殿上大哭道:“弟子林平不孝,连恩师基业都护持不住,愧对恩师。”
以头撞地,大哭不止。其音悲呛,不忍听闻。
哭了许久,这才止泪,一边流泪,一边整理道观。等到看到后殿大水缸中清风师兄常用的水瓢被人扔在地上,踩成八块,险些又止不住落下泪来。
心中不由悲痛,将地上水瓢收拾好,放在水缸旁边,撕拉一下,从身上扯下一块道袍,用法力写下几个字,和水瓢放在一起,再用土掩上。
方才掩盖好,就听到外面传来厉喝声,林平脸色一变,这才发现外面竟然有筑基修士在交手。来者也不知是敌是友,想到道观可以隔绝内外,不虞被修士探查,这才放下心来。
彭城西去百二十里,有大江,江水湍急,名荆江。荆江左,有大观,名当归。
当归观外,李沐风以剑驻地,披头散发,浑身浴血,一身灵隐派内门弟子道袍早被血迹染红,衣袋之上,内门弟子玉佩装饰也不知所踪,只有掌中佩剑仍在,只可惜佩剑光芒暗淡,缺口处处。
此时此刻,此地此人,谁还能想到之前他在郡守府中领袖群雄的名仕风范。
江朱将手中宣花斧脱手打出,李沐风眼球充血,全力将掌中利剑扬起,将飞来的宣花斧打飞。剑上顿时又多出一道缺口,李沐风双臂早已脱力,周身法力也不过一二。
他奋力从地上站起,将满是缺口的利剑一扬,指着天空,愤恨道:“李佰陆,枉你我二人同血同源,为何要算计于我?”
江朱收回巨斧,从空中落下,笑道:“你倒是不蠢,只是这下可算是晚了。”
李沐风张口欲言,又吐出一口血来,他用手一抹嘴角血迹,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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