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舒新城来拜访他,回旅馆给女朋友刘济群写了一封信,“昨天徐悲鸿约我去其家闲谈,适见其正在为某女画像,看其行动,似正在走入恋爱之途”。好朋友的直觉很准确。
徐悲鸿在向好友舒新城披露内心的隐情的信件中更用了很大的篇幅描述自己对孙多慈的感情。信中开笔直抒心中难以言说的隐情:“新城吾兄惠鉴,明日太太入都矣。小诗一章写奉,请勿示人,或示人而不言所以最要。”信中的太太,是指他的妻子蒋碧微,人都指国民党首都南京。太太人都,何必大惊小怪?在徐氏隔年致中华书局的另一友人吴廉铭的信中有如下一句话,似乎可以理解为:“太太今日下午后来,天下从此多事。”大惊小怪的起因是“天下从此多事”。所以他要赶在多事的太太回都前,将小诗一章写奉老友。
懂得男女之事的明眼人看了就知道这首诗属于兄弟之间对极度暖昧之事的诉苦。用今天的话来说,是铁哥们儿即使到死也是烂在肚子里的话儿。可是徐悲鸿不准备说给人听,却又拿出来向朋友表明自己内心的苦闷,可见其内心所受的煎熬有多深,甚至可以拿出来对兄弟说。
那究竟是什么诗这么神秘,诗曰:燕子矶头叹水逝,秦淮艳迹已消沉。荒寒剩有台城路,水月双清万古情。
如果舒新城不作注解,换做任何人不结合事件,都会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可徐悲鸿的好友舒新城回信中也写了两句诗,于是两两对应,就有了承前启后的因为所以。舒新城的诗是:台城有路直须走,莫待路断枉伤情。看,谜底就在“台城路”上,一个感叹“荒寒剩有台城路”,一个鼓励他出轨,“台城有路直须走”
的确,作为兄弟,自然是看得比自己挚友清晰,说解决郁结的唯一方法就是走下去,管他什么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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