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是如何思念。
这回有了现成的听众,即使再如何不解事,总也是个好机会。一拍大腿,在她身边并肩坐下,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从楚梦琳的外貌身材,讲到衣衫色彩,讲到两人如何相识,自己在客栈中如何向她恭维,终于使她放下戒心,答允同行。
那几句话是他在脑子里回想了六年的,更是他同女孩子调情风语中的巅峰翘楚,至今已能倒背如流。什么“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在下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什么“一见你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立愿倾世间所有,想同你多说一句话,引你多看我一眼,如能见红颜一笑,‘即死可矣’。”此外又有些新想出的情话。
程嘉璇听了并不觉肉麻,反而暗暗赞许,用心记忆。两人一个说的起劲,一个听的起劲,不觉时辰飞渡。
直至村口有人叫唤道:“开饭啦,开饭啦,刚出炉的大饼馒头!”原来是个挑着扁担送饭的乡农。正派群雄早料到挖掘古墓须得打持久战,又不想另费时去饭馆,要知寻宝是瞬间差池亦不可缺,就怕前脚刚走,后脚就给人抢占先机,留得毕生之恨。于是早在刚到之日,就在近旁的一家村庄中雇了些农户,让他们每到三餐饭点,就到集市上买些吃食送来,银钱和跑腿费都是大把大把的给。
那些农夫若是在田中耕地,只怕几年也赚不出这个数目,因此听后都是十分乐意,争抢着想来送饭。众人手头倒也从不小气,而为争取时间,饮食自是越简单越好。
众人暗中都怀着另一层想头,彼此心照不宣:“别人休息,我不休息。若是天幸挖出了索命斩,那也不必声张,偷偷藏起来便是。等风头一过,宝物可就成了我的。”
若是凭武功争夺还能一决高低,唯有这不声不响最为防不胜防。因此各人均是争分夺秒,唯恐给旁人抢在前头。有的将馒头塞进嘴里,大嚼个三两口,匆匆咽下。有的一边挖,一边手里还拿着半张大饼。能让这群秉性高傲之人如此全力施为,自都因贪图索命斩之故。
程嘉璇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喜极忘形,竟全然忘了最重要的计划,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苦苦熬到晚上。各人几乎都是不眠不休的挖掘,村中仍是四下里一片忙碌。程嘉璇这回十分积极,主动拉了陆黔到一旁做活,刚想开口,陆黔先道:“上回说到哪里?对了,楚梦琳在谢家庄一场大闹,火光冲天而起,墙上鬼影幢幢,实则是大厅中映出的剑影。谢家五虎已给她折腾的动弹不得,寒夜剑光,上场的是谢老三的第六个弟子……”
程嘉璇忙打断道:“停!楚梦琳的事先放一放,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陆黔正说得兴起,突然给人打断,浑身都不舒服,心想她哪会有什么秘密。但自己已讲了这许多,应付几句也是应该,没好气地道:“什么?要说就快些。”程嘉璇低垂下头,声音也压到最低,道:“你知道古墓中最珍贵的宝物,通常是藏在哪里?”陆黔不耐道:“我又没盗过墓,怎么知道了?”
程嘉璇道:“我就猜到你不知。那都是墓主的陪葬品,自然是存放在冥殿。索命斩是当年和硕庄亲王所用的一把宝刀,我看多半也是在此。咱们在这边捣腾,再如何神速,也比不过他们干了一个多月,那就只是浪费时间。就算给他们找到通道,古墓中机关重重,只怕还没等到达冥殿,半途就已栽了。现在我知道有一条直达的秘道,若是从那边走,不出一会儿工夫,就能深入地宫,取出索命斩。就让他们继续在地面上忙活去吧。”
她声音低如蚊蝇,说得极是神秘,陆黔却没显出几分惊奇,淡淡的道:“此话当真?为什么跟我说?”
程嘉璇道:“因为单凭我一人之力,不足以取得宝物,全身而退,只能寻个同伙合作。正派那群伪君子假仁假义,只怕得到后立刻翻脸不认人。李亦杰又太过木讷,索命斩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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