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嫣然。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再看一眼,便见茶水中的那张脸消失不见了。
他对陆云使了个颜色,陆云了然,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张家,果然藏着什么东西。
而此时,狐卿也停止了交谈,因为他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
唯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张老爷子还奇怪地问他,“胡先生,怎么了?”
下一秒,一声刺耳的尖叫给了他回答。
那尖叫声明显是从楼上传来的,还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张老爷子的神色陡变,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焦急地往楼上张望着。狐卿假惺惺地问道:“张先生,这是怎么了?”
张老爷子明明已经脸色铁青了,还不得不强颜欢笑,“可能是保姆粗手粗脚地把什么东西打坏了吧,这个保姆是个新人,让胡先生你们见笑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很快就打了他的,那“粗手粗脚”的保姆从楼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惊慌失措得对张老爷子喊道:“老爷……您快去看看先生,看看……他,他……”
她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在那结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
陆云眼尖地看到她的手上袖子上都有血迹,便拉了拉苏幕遮的袖子,让他去看。苏幕遮点点头,表情凝重了三分。
狐卿也眯起了眼睛。
张老爷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地问题了,对着保姆大吼道:“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保姆差点被吓哭了。哆嗦着道:“老爷你亲自上去看看吧!”
张老爷子又生气又担心,急着就往楼上走,结果一脚踩空,差点摔跤。苏幕遮连忙上去扶住他,道了一声,“张叔叔,您小心。”
张老爷子感激地拍了拍他的手,苏幕遮见他情绪十分激动,干脆扶着他往楼上走。
等到了张天华的门口,所有人都问道了一种浓重地血腥味。
张老爷子冲了进去,差点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得差点昏过去。
只见昏暗的室内(张天华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张天华正坐在桌子边,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在一刀一刀地往自己的手腕上化,手腕那一块的皮肤早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皮肉翻起,看起来好不瘆人。
更为诡异的是,他好似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一般,手上动作不停。还将涌出来的血液往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里滴,那容量不小的容器里几乎被他的血液盛了一半。而张天华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白的跟鬼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
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觉得张天华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中邪了。
张老爷子花了极大的毅力才没让自己晕过去。他走上前去,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张天华的脸上,“孽畜啊,你是不是疯了?!你看看你究竟都干了什么事情!”
张天华被扇得滚在了地上,眼睛不看他的父亲,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墙上的那副画,嘴唇不断地开合。
苏幕遮忙蹲下身来,掏出随身所带的伤药,撒在了张天华手腕的伤口上,为他止了血。他听到张天华口中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我把我的血给她,她就能复活了”——想来这就是张天华自/残的的原因,他已经被迷惑地完全没了神智。苏幕遮在张老爷子没看到的时候,悄悄伸手绕到他的脖子后面,在某个穴道上一掐,张天华终于晕了过去,不再闹腾了。
见状,狐卿悄悄掐灭了直接的法术,既然小苏出手了,那他就不必动手可。
他偏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副画,对张老爷子道:“这副画是从何处而来的?”
张老爷子正担心自己儿子呢,猛地听到狐卿的问话,还有些愣神,回过神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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