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声听着也烦。顾桑榆心里怒火中烧,这是哪个神经病,哭还不让人好好哭了!看她等会打开门,管他是谁,她要狠狠骂一顿解解气才行。
她撑着站了起来,光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拉开门,想也不想就冲那人喊:“神经病啊!大半夜你——”
看清来人顿时哑住了。
是陆哲。
陆哲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回来看看她,刚才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反应,正想可能是睡着了准备走,结果门猛的被拉开倒是吓他一跳。
“是——是你啊——”顾桑榆愣了愣:“院长怎么来了。”
她光着脚站在他面前,脸上的泪痕未干,身上的衣服也湿了,陆哲皱皱眉,这丫头难道表面上没反应自己在家里难受的要死吗?
“不好意思,刚才以为是哪个醉鬼。”顾桑榆把他让了进来。
陆哲见她一瘸一拐的,问:“脚怎么了?”
“哦,刚才接水泡脚来着,没站稳摔了一跤,”顾桑榆摸摸裙子:“你看裙子也湿了,脸上也湿了。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陆哲换了鞋不由分说把她打横抱起:“哪个是你的卧室?”
“诶?——”顾桑榆呆了呆用手指了指前面:“左边那个。”
陆哲把她放在床上,打开对面的衣柜翻了条棉麻的裙子:“先把衣服换上吧。”
说罢拉开门出去了。
顾桑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先擦了擦眼泪,才把湿衣服换下。
陆哲前面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电视柜里面放着一个医用急救箱,走过去把箱子拿了出来,里面常用的药都有,提了箱子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听她说了声好了才推开门进去。
本以为只是脚扭了,但她换了无袖连衣裙,他才看到她胳膊上也蹭破了皮。轻轻一碰,顾桑榆躲了躲,并不喊疼。
不知道怎么的,她见陆哲这样严肃,有些心虚。
陆哲看她眼里闪动的泪花,心里又是责备又是心疼。看了她一眼,把急救箱放到床上,他去厕所拿了个盆子,接了点凉水,取了洗漱台上挂着的小方巾,蹲到顾桑榆面前。先避着把破了皮的地方擦了一遍,又用棉签沾了点酒精抹了上去。
顾桑榆只觉得胳膊上刺痛,然后是火辣辣的疼,她也不敢出声,总觉得陆哲在生气,但也弄不清他生什么气。
“你这一跤摔得不轻,胳膊上都有些肿,一会再拿凉水敷一敷,24小时候后再用热水敷。”陆哲说:“把脚抬起来我看看。”
顾桑榆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这会不太疼了。”
“听话。”陆哲站起来坐到她旁边,把她左脚放到他腿上,轻轻按了按,问:“这样疼吗?”
“有点,”顾桑榆点点头:“比刚才好多了。”
陆哲把方巾又湿了水,敷到她脚踝上:“以后小心一些,这么大个人了,在家里还能把自己摔了。”
顾桑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除了蹭破皮的地方刺痛感渐渐消失,周围确实有些肿痛感:“可能是今天太倒霉了吧,其实也不是多严重的,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敷了几分钟,陆哲拿出箱子里的红花油,给她抹上,来回推了几次,等药效都进去了才收手。再抬眼看她,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也并不闪躲,陆哲问:“看我干什么?”
“我在想啊,”顾桑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院长平时的样子跟现在差太多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指不定眼珠子得掉下来。”
“平时?”陆哲好笑:“我平时什么样子?”
“你平时啊,”顾桑榆想了想:“比较严肃吧,不怎么笑,可能是接触比较少,所以印象里总觉得你是那种话很少,比较冷的那种。”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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