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突围都不可能。
时间,对鬼子最有利的就是时间,他们可以把血手团缠住,召唤大批增援部队,把自己团团包围,那么,自己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想脱离战斗突围,根本没有可能,现在,战场已成胶着状态,如果要强行突围,等于把后背亮给鬼子,部队伤亡惨重,弹药消耗极大。
即使能突围,带着轻重伤员,也会在不断的追逐战中,被鬼子一点一点消耗掉,何况,现在的态势,能走得了吗?
三四百个鬼子,冲破了战士们的阻击,终于冲进了迫击炮分队宿营的山洞,山洞里面,只有零星的还击枪声,很快,枪声消失了,鬼子狼嚎一般的欢呼声,夹杂着“半载、半载!”的喊叫声。
迫击炮分队的战士们,被鬼子全部消灭了,唐秋离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被鬼子屠杀,却无能为力,那种深深的痛苦,毒蛇一样在撕咬着还活着的战士们的心。
忽然,鬼子的欢呼,变成了惊恐万状的喊叫,一声巨响,仿佛火山喷发,又如大地崩裂,一条火龙,从洞里猛然喷出,绚丽的火光,映红了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鬼子的身体,在炽烈的火焰中化为灰烬,大量的碎石,随之飞出,铺天盖地的落在鬼子阵地上,这是一场无差别攻击,鬼子被砸的手忙脚乱,头破血流,伤者不计其数,巨响在山间久久回荡,连绵不绝,火焰久久不能消散。
是迫击炮分队幸存的战士,引爆了所有的迫击炮弹,和三四百个鬼子同归于尽了。
战士们用自己年轻的生命,点燃了复仇的烈焰,他们的灵魂,飘散在关东五月的夜空,他们的英灵,将永远守护着这块生于斯长于斯,却有饱经磨难的故土!
唐秋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幕,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难以磨灭的烙痕。
他全然忘记了在身边呼啸而过的子弹,双目赤红,什么他妈的战术动作,统统见鬼去吧,拿着一挺轻机枪,只是在射击着,不停的射击着,脚下丢满了空空的弹夹,枪口跳动的火焰,仿佛他的无声语言。
子弹在身边横飞,击中了脚下的岩石,冒出点点火星,击中了身后的青松,初发的绿叶带着饱含水汽的树枝,纷纷落下。
击中了他的手臂,绽开一朵绚丽的血花,一个卫士猛地扑过来,挡在他面前,立即被密集的弹雨击中年轻的躯体,含笑着倒在他的脚下。
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腿,他单膝跪倒在地,手里的轻机枪依然喷射愤怒的子弹。
又一个卫士扑到他的身上,被鬼子的子弹击中倒下了,卫士们前赴后继的,掩护他们最尊敬的指挥长,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用强壮的身体,为唐秋离筑起一道人体碉堡,使他免受致命的伤害。
唐秋离的身边,已经倒下了八个卫士,他们炽热的鲜血,染红了翠绿的松枝,嫩嫩的松叶。
唐秋离的心,已经麻木,失去感觉,眼泪已经流干,牺牲的战士太多了,他的心,已经被痛苦和悲伤完全浸泡,只有满腔的愤怒和对小鬼子的愤恨。
他迎着弹雨,大声吟诵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声音越来越大,声调越来越高,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之中,穿过浓浓个硝烟,层层弹雨,清晰的传进每个战士的心中。
战士们知道指挥长还活着,那是他们心中的一尊神,在枪林弹雨之中,依然那么豪情万丈,依然那么意气风发,被唐秋离的豪情感染,即使是胆小的怯懦者,也会成为无畏的战士,何况,血手团的战士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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