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高兴,宋哲元的愁绪也消散了大半,凭着他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军界和宦海沉浮,宋哲元直觉的感到,这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他的心中很坦荡,没有官欲和利禄。
从门外到军部屋里,这一路上,宋哲元就没有松开过唐秋离的口一个唐老弟的叫着,尽管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二十多岁,把张参谋长和随行的副官、卫士们看得直发愣,军长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那时候当官的,讲究个喜怒不形于色。
宋哲元无形中的举动,使唐秋离在二十九军官兵们的心目中,分量增加许多,这倒是意外收获,为他在七七事变以后,接管和收编二十九军打下了初步基础。
落座后,宋哲元被华北现在的形式,尤其是日本人的动向,详细的给唐秋离介绍一遍,谈到当前华北的乱局,宋哲元刚刚晴朗许多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日本人在平津一带,步步紧逼,搞了一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不算,还要搞什么华北五省自治,在北平外围,西面是被日本人收买的李守信和王英的土匪部队,东面是殷汝耕的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的保安队,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卖命,北面,是热河省集结起来的伪军部队。
日本军队,在这三个方向大量布防,形成了以日军为骨干,伪军为附属的环形包围圈,只有北平的西南面,永定河一带,尚在二十九军的控制中,但是,也被逐步压缩战略空间。
可以这样说,北平是三面楚歌,形式危急,就像装在日本人口袋里熟透的桃子,只要鬼子想动手,随时都可以。
自己曾经多次,向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将军提出,要在华北增加军事力量,以抗衡步步紧逼的日本人。
可是,何将军除了给自己一通训斥,还说自己是居心叵测,蓄意挑起事端,要破坏当前华北的稳定局面,影响政府的对日方针和政策。
几顶大帽子压下来,晓是宋哲元有心重整军备,对抗日本人,也无可奈何,这几项罪名太大了,掉脑袋都有可能。
宋哲元说完,还连连叹息着摇头,一脸的无奈,满心的挫折感。
在宋哲元介绍情况的时候,唐秋离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的倾听,他从历史中知道了这个时期,北平军事形势的大概情况,可是,当他身处在这个时代实际的环境中,依然有触目惊心的感觉,北平的形势,竟然危急到这种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他听到宋哲元去找何应钦,要求往华北增兵,他在心里也暗暗叹息,宋老兄真是找错庙门儿了,这位何上将,是国民政府所有要员里,出了名的亲日派,早年留学日本的经历,使他对日本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找他要求增兵?那不是找晦气吗,就是此公,在主持华北大局期间,和日本关东军副参谋长梅津美治郎,签署了臭名昭著的“塘沽协定”,把冀东、察北二十几个市县,划为非军事区,中队全部从上述地区撤离,华北当局不得支持反日活动,限期解散抗日团体,停止一切宣传抗日的活动。
仅此一项协定,就拱手让出锦州至山海关一线的,东北、华北大通道,天险尽失,使日本军队,可长驱直入华北大地、平津要冲,占尽先机,和驻天津日租界的日军握手会师,而整个东北,则成为日军全面侵华的战略后方和物资供应基地。
不仅如此,在日寇重兵环伺的情况下,还把于学忠的部队调离华北,使二十九军支撑华北的所有防务,更因丧失了地理优势,被压缩在平津周围,局面极端被动。
有此而引发了震惊中外的“一二九”学生运动,此公又下令严加镇压,驻扎在北平的宪兵第三团,就是他的打手,找他要求往华北增兵,结果可想而知,宋老兄能毫发无损的回来,都是万幸。
现在,北平实际上已经是一座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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