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接连两天的轰炸,飞行员们光顾着痛快了,再加上点面需要轰炸的目标极多,的确浪费了不少航空炸弹和凝固汽油弹,按照他的估计,要超过百分之十五以上,当时战事正紧,后勤部门一次次补充,没有说什么,所以,战斗结束之后,张全找上门来儿,乐一琴只能检讨。
所以,唐秋离半开玩笑的话,足以让师炮兵指挥官郑勇少将,脊梁骨冒汗,放下师长的电话,急忙再给每个炮群,增加两组观察哨,做到万无一失。
十月十日凌晨四点,依稀的晨光,把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展现在眼前,缅甸中部一片初秋景色,茂密丛林原本翠绿的颜色,绿的发黑,簇簇斑斓的秋叶,点缀在无边的暗绿色之中,空气中,饱含初秋清冽的水汽,高大树木上的宽大、肥厚的树叶,承受不住硕大的露珠,点点露珠落下,将矮一些的灌木,砸得不断的摇曳。
灌木的摇曳加剧了,并且抖动起来,随即,一群群披着伪装树枝的日军士兵,小心翼翼的出了灌木丛,悄悄的往孟密方向推进,在日军士兵后面,一门门火炮,露出狰狞的炮口,指向孟密方向,起雾了,突如其来的的大雾,洁白的雾气,一团团翻滚的浓烟一般,把刚才显露的一切,又重新隐藏进大自然,大雾铺满了山谷、丛林、平原,能见度只有几米远。
师第三炮群炮兵观察员小组长孟小柱中士,是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别看年纪小,也是个老兵了,三八年夏天,在河北南宫县参加师部队,当时,师的主力部队,正在于日本华北派遣军鏖战,孟小柱一参军,就赶上石家庄战役,算是在没有进入黄崖洞基地接受训练之前,提前上了一课。
小伙子机灵好学,脑袋活泛,不久,就被送到黄崖洞基地军士训练大队学习,在黄崖洞基地,孟小柱疯狂的喜欢上了炮兵,结业之后,就进入了炮兵第一旅,在郑勇的手下,担任炮兵观察员。
孟小柱小组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日军出抹谷至孟密的一条必经之路,八日晚,观察组潜伏进一个长满灌木的山包上,孟小柱选择的这个地方,位置极好,视野开阔,可以俯视山包下的大片丛林和平原,最主要的,山包上,还有一个可容纳五六人休息的山洞。
炮兵观察员的工作,是枯燥乏味的,两夜加一个白天,这个山包下的丛林里和平原上,没有一点儿动静,哪怕是跑过一只兔子,也能给这种单调,增添一些活泛气儿,孟小柱浑身都是湿漉漉的,缅甸北部初秋特有的寒意,带着硕大的露珠,不断的侵袭他的体温。
每一滴露珠落在身上,都是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的两个助手,已经疲倦得睁不开眼睛,说起来,他俩的年纪,都比孟小柱大,若是论军事素质,可差得远了,抱着枪,缩成一团,只有孟小柱,还瞪大眼睛,从炮队镜里观察周围的一切。
可是,入目的,都是一团团棉絮般的大雾,能见度几乎为零,除非有人踩在身上,“砰”师炮兵指挥官郑勇少将,气哼哼的丢下望远镜,狠的一掌击在炮弹箱子上,恶狠狠的咒骂道,“妈的,该死的老天爷也跟着来凑热闹,这缅甸的老天爷是不是跟小鬼子有亲戚啊?”
看着指挥官一脸黑线,参谋们想笑不敢笑,郑勇抓起桌上的电话,“师长吗?我是郑勇,这该死的大雾,我所有的观察哨抖抖成了瞎子,都四点二十五分了,还是没有动静,他们气象部门是吃干饭的?这么大的雾,也没提前预报?都该枪毙!”
唐秋离脸色一沉,说道:“郑勇,你别在这里骂大街,日军出动的不是百八十人,十几万人行动,总会有痕迹的,我已经命令孟密一线的部队,派出小股侦察部队,往抹谷方向搜索,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们炮兵观察哨,都瞪大眼睛,别日军士兵都到了鼻子底下,还没有发觉,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郑勇一缩脖子,抓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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