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老于世故的佐藤,看出了军官们内心的想法,长叹一声,说道:“诸君的想法,我都明白,舰队目前的现状,对仰光防御体系有什么作用?我们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最主要的,没有武力的舰队,停留在支那飞机的航程之内,极端的危险,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的,你们那个敢保证吗,师的机群,不会再次轰炸我们?”
军官们目瞪口呆,谁能保证这个,说不定明天一早,第三舰队上空,又布满了乌云一样的师飞机,佐藤接着说道:“舰队没有军舰沉没,这是万幸,我也无法解释究竟是什么原因,好运气不会有第二次,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安达曼海海域,脱离师机群的轰炸范围,所有的责任,由我佐藤一人承担,诸君大可放心执行命令!”
佐藤指挥官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儿了,谁再提出反对意见,拿什么帝人荣誉、为天皇陛下效忠、武士道精神这些屁话说事儿,提出反对意见,那就是脑袋被驴踢了之后,又被舱门夹了几下,我辈必群起而殴之,除了倒霉的“朝日号”上的军官们,能捡条命活着回去,何乐而不为?
军官们齐刷刷的立正,“哈伊,坚决执行指挥官阁下的命令,”军官们散去,回去收拾烂摊子,忙着撤退的事情,佐藤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滩水儿似的,歪倒在地上,眼睛一翻,又昏过去了,军医慌忙扑过去,好一阵忙乱。
佐藤这道秘而不宣的命令,埋没了师南方飞行集团轰炸机部队的一位功臣谢广富,直到几年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机组投下去的那两枚小型炸弹,竟然干掉了日本海军的明星人物,第三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中将,而且,炸得几乎尸骨无存,这让他的胸前少了一枚二级“勇敢”勋章。
仰光城内,日军城防司令部,伊藤严三郎大将,心急如焚的等待着第三舰队的回电,已经接连发出去三封电报,可连一封都没有回,这让伊藤急的跳脚,他担心的不仅仅是第三舰队的情况,最担心的,是本土来的援兵和装备。
这是他坚守仰光的最大依仗,也是唯一的希望,参谋长川岛少将,两只铮亮的小眼睛,透过镜片,盯着跟磨道上的驴似的,来回走动的总司令官,川岛的情绪,比伊藤要平稳得多,他已经隐约猜测出来,第三舰队和运兵船队的命运。
会很糟糕,只不过是不敢说出来罢了!怕扫了伊藤将军的兴,也怕自己判断失误,招致诟病,诅咒第三舰队全军覆没,假如结果不是那样,第三舰队驶入仰光港口,长谷川清活蹦乱跳的上岸,伊藤嘴一歪歪,怎么说都行,自己会很难受。
可事实是,能让拥有几百架舰载机,雄厚防空火力的第三舰队,向陆军求援,要求提供陆地防空火力掩护,让一贯和陆军掐架的海军张这个嘴,由此可见,情况糟糕到什么程度。
伊藤和川岛,就这样默默而心急火燎的等待着,一个通讯军官,急火火的进来,“报告总司令官,接到第三舰队回电,”伊藤一把夺过电报,只看了一眼,脑袋“轰”的一声,眼前金星乱串,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摇晃几下,眼前一黑,当场晕过去。
川岛急忙喊来医生,手忙脚乱的将伊藤抬到床上,他自己拿起那份将大日本帝国堂堂大将吓昏过去的电报,仔细一看,他自己也惊得一哆嗦,电报的内容,被自己不幸而言中了,川岛一点儿沾沾自喜的心情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是兔死狐悲的感觉。
“大日本帝国东南亚派遣军总司令官伊藤严三郎阁下,向您通报几个不幸的消息,在师航空队今天的空袭中,我第三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中将,不幸玉碎,为大日本帝国和天皇陛下尽忠了,运兵船队在第三波轰炸之中,全部沉没于安达曼海海域,船上的帝国士兵,全体玉碎。”
“我第三舰队最高指挥官玉碎,全部军舰均遭重创,已经无法参加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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