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行动,远非载仁亲王想象之中的那么顺利,第一线的部队连夜撤离行动开始没多久,就被独立师部队觉察到了,随后,就是不同以往的全线进攻,其进攻的凶猛程度,火力密度,绝对是远东战场开战以来,最为激烈的。
载仁亲王指挥远东派遣军部队,边打边撤,却始终无法摆脱独立师东指部队的纠缠,在此期间,又接二连三的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先是关东军满洲边境守备队十几万帝国士兵,玉碎,接着,就是西满战场的四十余万关东军部队,全军覆没,随之而来的,是辽西关东军五十余万兵力,全体玉碎。
一系列的坏消息,让载仁亲王胆战心惊,愈发的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和英明的,远东派遣军与独立师东指部队,纠缠不休的打了几百公里,载仁亲王损失了七万多士兵,终于,看到了紧邻鄂霍次克海的庙街,但是,却再也走不动了。
那支让载仁亲王如同锋芒在背的独立师直属兵团,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抢在远东派遣军之前,占领了庙街一线,并构筑好了工事,横亘在眼前,守备庙街的远东派遣军的一个旅团,全员玉碎,经过库页岛,撤回本土的最近的一条路线,被切断了!
载仁亲王自然是不甘心,指挥部队,发起了凶猛的进攻,但是,打了两天之后,独立师直属兵团的阵地,岿然不动,而背后尾追过来的独立师东指部队,突破了远东派遣军后卫部队的层层阻击,已经逼近,现在,载仁亲王不想走马加丹的路线,都由不得他自己了。
入夜,远东庙街一线,依然炮声轰隆,现在,摆在远东派遣军面前的处境,相当的危险,帝队一方面要猛攻庙街一线的独立师阻击阵地,还有迎战尾追上来的独立师东指部队的凶猛攻击,浓浓的忧虑,笼罩在日本远东派遣军所有高级将领的心里。
在这样的情况下,载仁亲王召开了军事会议,在会议上,他并没有讳言远东派遣军的所面临的危险处境,“诸君,现在的战局,对我们非常不利,前有阻击、后有追兵,通过连续两天的进攻庙街的情况来看,那个该死的独立师直属兵团阵地,是根本无法突破的,在座的诸君,谁能告诉我,该死的支那部队,四十多万人啊,是怎么抢在我们前面,出现在庙街一线的?”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载仁亲王,就连他自己,也是弄不清楚,这么一支庞大的部队,从满洲西北部满蒙边境线一带,横跨整个北满地区,长途行军几百公里,翻过小兴安岭的原始森林,如同神兵天降般,插到庙街一线,断了自己撤往库页岛后路的?
更为难以理解的是,在庙街一线,阻击自己的独立师直属兵团部队,轻装步兵到好理解,可偏偏大口径火炮、坦克车一应俱全,火力凶猛的不像话,载仁就纳闷儿了,那些大口径重炮和坦克,是如何过来的,自己紧走慢走,还是被断了后路。
隐藏在一片落叶松林子里的派遣军司令部驻地,几十顶军用帐篷其中的最大一顶,就是会议的场所,外面,轰隆隆的炮声不绝于耳,炮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夜空,帐篷内,几支蜡烛摇曳着昏黄的光亮,映衬着载仁亲王铁青的脸色,他目光凶狠的看着三十多名远东派遣军的高级军官,这些高级军官噤若寒蝉。
别人可以不说话,但远东派遣军参谋长山田少将,不能不说话,“司令官阁下,究其原因,职部认为,是我们后面的独立师东指部队,追得太凶、咬的太紧,职部统计过,自从撤退开始之后,我们部队每天的行军距离,不到二十公里,从布列亚山脉以西战场,撤到庙街附近,整整走了十七天时间!”
“超过半个月的时间,足以使独立师直属兵团部队,抢在我们前面,占领庙街,并对远东派遣军进行阻击,司令官阁下,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快拿出解决办法来,部队若是继续迟滞在庙街一带,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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