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爷子都是从炮火连天的岁月过来的,虽然已经到了耄耋年纪,但心里依然跟明镜似的,见这小子望着手枪皱眉,就能猜到他心里肯定藏着什么解决不了的烦心事儿,郭常胜伸手抓起酒瓶,被古云瞪了一眼,今天这老头已经超量了。
郭老爷子拎着酒瓶子一晃道:“翻个屁的抱鸡婆屎,老子给徐小子倒酒。”抱鸡婆就是孵蛋的老母鸡,拉出来的屎一边白一边红的,酷似人翻白眼的样儿。
徐青把枪揣进腰间,伸手端起杯子递了过去,方便老爷子倒酒。郭常胜手中的酒瓶一倾,给他满上一杯,趁着这当口低声说道:“小子,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尽管说出来,如果信得过两个糟老头子的话大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徐青端着酒杯凑到唇边仰脖子灌了个干净,眼中亮光一闪,沉声道:“不瞒两位老爷子,我最近有些烦心事儿捋不顺,要不咱们找个清净点地方聊几句?”他现在真需要找人捋顺一下思路,两位见过大风浪的老爷子无疑是最佳人选。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起身跟徐青一起走出了包厢,徐青带着两位老爷子来到了关着炮爷的那间包厢,炮爷现在被点了穴,外界一切声音根本听不到,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三人在包厢中央的矮桌旁落座,徐青毫无保留的把最近发生的烦心事儿一股脑讲了出来。
两位老爷子都知道华夏武魂的存在,不过在徐青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后他们两位也陷入了沉思,吐出了心中所有不快的小徐反倒是感觉浑身一阵轻松,就像卸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千钧大石一般。
有时候心里藏着事儿真需要有人聆听,现在两位老爷子好像帮他缓解了不少压力,现在轮到他们两位皱眉了,因为连这两位身经百战的老将都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
徐青见两位老爷子皱眉陷入了沉思也没有打搅,自顾自叼了根烟坐在一旁抽了起来,一根烟还没抽完两位老爷子一齐回过神来,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两位昔日的沙场老将心中各有了一份计较。
郭常胜伸出手掌按在矮桌上,食指弯曲在桌面上轻轻点敲,嗒嗒嗒,连敲了三下,沉声道:“依我看龙风扬是要对徐小子下手了,那个叫皇普兰的丫头想必是他派过来的眼线,故意让徐小子心生警惕,不敢轻举妄动,古老头,你怎么看?”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古云,说到心思细密还是这位老伙计更胜一筹。
古云似笑非笑的望着郭常胜,过了两秒才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我做什么?你说的都对。”这老头居然卖起了关子,轻描淡写的一句推了个干净。
郭常胜最见不得打马虎眼的,手掌重重一拍桌子,佯怒道:“老小子,少跟老子呼噜,有话不说留着沤酱油吗?”
古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对老友拍桌子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老派克金笔和一个蓝皮小本子,翻开来放在桌上持笔沙沙写了起来,别看他平时不愠不火的模样,写起东西来速度快得惊人,郭常胜展颜一笑道:“老东西,不骂掏不出你肚里那点货。”
徐青嘴边的香烟还在燃烧,垂下的长烟灰将断未断的耷拉着,只要再抽一口就断了,可他愣是没有抽烟,而是望着古教授在蓝皮本子上写的东西出神。
郭常胜朗笑道:“古老头就这毛病,老嘀咕着那句什么好记心不如烂笔头,明明嘴上能讲清楚的事儿总得过一次笔,他手上那支派克笔还是老子带兵跟老美干仗那会缴获的战利品,哈哈!”
老将军南征北战戎马一生,最喜欢的就是战利品,说是以前拉队伍的时候穷怕了,就养成了一个勤俭节约的好习惯,战利品多多益善,除了一样他不要,那就是敌人军官们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姨太太,郭常胜的队伍里从来没有把女人当成战利品的,他只有一句话,枪炮弹药吃喝用都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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