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明明看到这小子背心都全湿了!
“…………那要本都管,到底如何行事?而贵宣帅,又将如何对待来归之人?”
郭药师终于缓慢的开口了,一字一顿,显得无比的慎重。
历史上头,你小子两三个月以后才投降。也不知道是哪个使者办成的这笔业务,反正不是老子…………真要等你按照历史上面走,老子也就不用答应岳飞了!
果然脑子一热都不是好事哇…………
这个时候就是谈条件了,反正支票随便开,老子又不是真的使者…………
“实授范阳军节度使,加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燕京若然克复,官家已经钦定易名燕山府,就为大人镇守之地。大辽南京一道,大人掩有其半!要大人所行之事,无非尽早易帜归宋,据耶律大石萧干后路,而前有我大宋源源而集之大军,破耶律大石萧干必矣!”
今天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萧言语调铿锵的说完最后一个字,抚胸而立,目光炯炯的只是看着这高大中年。大宋就是派一个真的使者过来,也不能比他萧言做得更好了。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如果郭药师真的被自己说动,那么这一段历史,就将深刻改变!
郭药师双手撑着帅案,只是神色变幻不定。节堂内空气近乎凝固,只能听见牛油蜡烛的烛花轻轻的噼啪爆裂声音。
良久良久,郭药师才冷淡的挥手:“兹事体大,容我细思…………贵使之言尚不足为凭,贵使潜越至此,不敢携带印信关防,郭某可谅。然则此等大事,岂能无贵军宣帅关防为凭?容某再派人手,去和贵军取得联络,得了贵宣帅大人的关防为凭,再细细商议此事吧……贵使可回馆驿休息,一切供应,鄙处不敢有差…………大郎,送贵使回馆驿吧。”
岳飞啊岳飞,老子算是努力过了…………
萧言在心中暗叹。
历史,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这微弱的扰动,根本难以推动这历史的车轮按照自己的惯性向前。
郭药师在女真和大宋之间,还是要徘徊瞻顾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耶律大石奉萧后严令,撤兵回京,权力斗争当中失势,被软禁起来。北辽失去擎天一柱。宋军大着胆子开始北上推进,最后关头了,郭药师才举涿易二州而降…………而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女真已经彻底底定辽东,逼近了关内。夺取燕京的最后努力失败之后,童贯还将去哀求女真代大宋收回燕京,再赎回来…………
四年半后,北宋灭亡。
自己的命运,暂时不用担心了。郭药师要和河那边的宋军取得联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么些日子下来,还怕找不到逃跑的机会?这个年月,常胜军上下可没带着夜视仪,谁会想到连郭药师都当成真的宋使大人,会一门心思的就想着逃跑?他们又没箱笼物件,除了一个小哑巴全是正年轻的精壮后生,找个月黑风高的时候撒丫子逃跑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可是,真有点不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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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萧言出来的时候,再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郭药师客客气气的将萧言一直送到了节堂之外,两人才一揖而别。
郭大郎沉默的陪着萧言直走到留守官衙外头,手下将马牵过来,两人翻身上马。萧言骑在马上,一阵夜风吹过来,他这才觉得背心冰冷。刚才一番言辞交锋,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透汗!
可是没鸟用,除了暂时保住小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知道怎么搞的,萧言连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他抬头看看头顶星空,银河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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