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于此。他也早有吩咐,除了宣帅亲来,任何人来他今日都不见。外面亲兵自然会替他挡驾。却没想到,外面亲兵低声的阻拦了两句,来人却自己掀开了大帐帘幕!
开口喊了两声杨相公,嗓门儿又粗又大。萧言正在看着自己怎么也看不明白的那燕地木图。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就看见来人胡子乱蓬蓬的,正咧着嘴朝里头笑。还有点面熟…………
杨可世也从木图上抬头,回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这泼皮,不要狗腿了?某的军帐,你也敢冲撞?”
杨可世的亲兵,涨红着脸在后面拉他。这胡子乱蓬蓬的大汉却动也不动,只是涎着脸笑道:“杨相公,你打俺军棍,俺就领教…………只是什么好差事,立大功的去处,杨相公都留给白梃兵,这未免太不公了吧?”
王禀也在旁边抬起头来,他也识得来人,冷冷道:“你这泼皮,不知道在哪里闻到了风声?刺探军情,该当何罪?”
马扩和郭蓉同样被惊动,郭蓉看了一眼。她眼力好,一下认出,指着他道:“你不就是那夜那个接我们进营的宋人军将?”
杨可世看来对来人喜爱得很,也拿他没法子,笑着对萧言解释:“此人是个泼皮,偏偏人缘极好,不管什么军情,他都能嗅着味道…………这厮欠赌债又多,靠着首级赏钱还债。缺钱了就到处打探哪里有军情,说什么也要参一脚。偏偏此人弓马,可称某麾下第一,谁都乐意他同去…………”
他解释两句,回头就又朝那大汉喝骂:“此次须是不同!下去!将鸟嘴夹紧一些,走漏了风声,某却要你脑袋!”
郭蓉这么一喊,萧言也认出他来了。自己算是承了他好大一个人情。只是朝他点头笑笑,微微一礼。听到杨可世的解释,萧言就是心中一动。此人弓马在杨可世麾下都是第一,要是能借用一下…………
还没来得及等他开口要人,那长大汉子已经不管不顾的挤了进来,身后还拉拉拽拽着四五个亲兵,只是涨红着脸用力扯他,这长大汉子却像脚生根在地上也似,动也不动一下,只是抗声道:“相公只是门缝里头觑人!俺这次却不是为了赌债,只是求个上进。相公既叫俺不要自误,为何此等机会,也不照顾俺一下?”
杨可世要笑不笑的一拍桌子:“你这泼皮居然知道上进?某也不瞒你,的确选白梃兵有大用,其间却是九死一生!不知白梃兵中,你哪个酒肉朋友那里探来了消息。别人去得,唯独你去不得!泾源军中,只有某还勉强使唤得动你这厮,其他谁人在你眼里摆着?此次北行,是萧宣赞马宣赞主事,某岂能让你去误事!”
王禀只是在旁边冷着脸看着,也不说话解劝。看来是居心看这长大汉子的笑话。马扩倒是好奇得很,只是上下打量着这条大汉。他当年在熙河军,对泾源军不熟。这长大汉子又是下级军官,他却不认得。
萧言却只是心中一动再动,眼睛里头就差放光了。
难道是他?
这长大汉子,自然就是泼韩五韩世忠。他听见杨可世呵斥,只是叫起了撞天屈:“杨相公,俺不比从前了!俺今年三十有三,还是一个都头差遣!论积功,论品级,俺怎么够不上一营指挥?领虞侯也不过是平常!上次空一个虞侯差遣出来,选来选去,还是选不到俺头上!俺知道以前声光不大好,要出人头地,只有立大功绩。只是憋屈在雄州,天晓得哪天大军才再北上!眼下就这么一个机会,求相公赏了俺去…………俺一定努力杀敌,绝不替相公丢脸!”
杨可世脸上一动,摆摆手让挂在韩世忠身后的那些亲兵退下,板着脸朝他道:“此事却不是某说了算,此次北渡,主持的是萧宣赞和马宣赞,你且求他们去!”
接着又朝萧言和马扩笑道:“此人叫韩世忠,一贯泼皮成性,不成器得很。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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