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魄的一场之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却有些见不得死人了。所以他才加倍的想不负自家哥哥的托付,保住郭药师这最后一点骨血。什么英雄事业,都算了罢…………他知道自己和郭蓉身份尴尬危险,所以一言一动都加倍的谨慎,萧言敢于用耶律大石这等豪杰弄险,也让他心惊肉跳,此等人物,凶险之处,连当日郭药师都瞪乎其后!大小姐还非要留在这等凶险人物身边,将来真不知道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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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怀那里十几人都默不作声,张显也不以为意,汤四哥就是这个脾气,大家也都习惯了。耶律大石和甄六臣也只有让汤怀这等沉默人物紧紧盯住才让人放心。他转头又朝着王贵招呼:“王贵哥哥,此次却是又要辛苦你!你身体还未曾完全将养好,有什么为难区处,尽管告诉俺,俺将得力人手,都尽你这里先选!”
王贵和小哑巴几百里逃往,又出生入死这么一场,伤了元气,进了燕京城就一直在将养。他本来就是纯朴若乡间老农的模样,还长得有点苦相,也没打算在新立的神武常胜军当中给自己争一个多么风光的位置。萧言倒是没有忘记这几个跟着他最早的人物,在神武常胜军右厢步军当中,给他留了一个第二将的位置。只是这段时间紧迫,全部资源力量都用来整编神武常胜军左厢马军了,右厢步军还没顾上。饶是如此,王贵也常不自安,认为当日自己连宣赞后路都没护住,还差点连累小哑巴丧命。怎么当得起这个位置。此次张显一开口要他帮忙,顿时不顾身子还没将养好就慨然应命。
此刻他虽然穿戴整齐,但是脸色还有点苍白,说话也有些中气不足,苦笑道:“俺这次是望檀州去,宣赞和几位兄弟才是身处险地,得力人手,还是宣赞留用罢。俺是待罪之人,难得宣赞不弃,只有尽心竭力效死而已,要是再有当日的岔子,俺就自己抹了脖子就是,省得给自家几位兄弟丢人。”
张显一笑,上来扶了王贵一把:“哥哥说哪里话?寄日不论换了是谁,童贯郭药师赵良嗣一起动手,还能支撑得住不成?宣赞哪里有怪罪哥哥的意思?俺们在前头卖力效死,后面又有厮鸟来动俺们的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宣赞那般狼狈,俺们兄弟尽心竭力,干完这次差事,看看谁还敢动俺们宣赞的手,到时候俺们兄弟几个,岳哥哥带头,率领俺们风风光光的回汴梁城夸功!“
王贵还未曾答话,就听见不远处一个豪爽声音笑道:“张显你这厮,跟在宣赞身边,将他说话的本事也学了再三分,要不别干这个鸟貉帽都指挥使了,男儿大丈夫老是给人值夜算是个什么事情?来老韩这里,当一个领几百精骑的将军,岂不更爽快?”
在场诸人都回头看去,就看见仍然是貉帽都亲卫簇拥,韩世忠岳飞方腾三人大步走了进来,岳飞神色谨严,一副凛惕模样,想来是知道前路莫测,有些严肃。韩世忠却是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混不在意模样,谁也不知道这泼韩五紧张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方腾就不必说了,天生自带潇洒光环,什名时候看起来都是轻裘缓带,衣襟当风,潇洒自若,他的目光在耶律大石身上一落,不过淡淡一笑。
此刻这内院门口的空地上,萧言最为亲信的心腹班底,已经群集!韩世忠岳飞他们自己的亲卫都没带,身边都是貂帽都随侍。在场诸人虽然都是言笑自若,可自有一种莫名张力笼罩在诸人之间。耶律大石突兀的站在这里,更是让人添了三分紧张。萧言这一次玩得大了,对手又是大宋整个文臣官僚体系,哪怕以萧言屡次创造奇迹的过往来看,这次能不能再度如愿以偿,谁都说不准!
可是大家还有什么选择?志向远大如方腾岳飞之辈,北伐以来,西军之暮气,大宋之糜烂,女真之强悍,都看在眼底。好容易白手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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