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在这太原城中。则这追随他北返的军民,在北面犹在苦战的神武龙卫两军,就会在女真鞑子的狂澜之前,死战到底!
李忠已经从城楼上而下,单膝跪于萧言马前,想说什么,一时哽咽,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言翻身下马,亲自将他扶起:“辛苦你了…………不过我总是来了。”
李忠胸中不知道涌动着多少话语想倾吐而出,这个时候也只能哽咽着点头:“燕王既至,就带着俺们痛痛快快的杀一场罢!”
萧言一笑:“有的你厮杀的…………韩世忠岳飞两部,军情如何?楼烦那里,军情又如何?”
这个时候,要紧的就是赶紧在太原重建指挥体系,挡住南下女真军马的兵锋,重新整顿好已然有些崩散的战线!
李忠摇头:“帅臣出奔,一切军情俱都断绝。末将已与昨夜分遣传骑哨探去侦知军情。现在还没有回报回来。”
萧言点点头:“帅臣出奔…………倒是还有首尾要了。”
李忠就见萧言嘴角带着一丝森冷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底一颤。萧言目光转向护城河沿那些垂头丧气跪了一排排一片片的家伙,冷冷问道:“这些是何等人?”
李忠扫视那帮家伙一眼,刚才南面烟尘大起,这些人还有骚乱之势,却被打得头破血流。还被砍杀了几个才老实下来。
此刻上千甲士簇拥燕王萧言而至,万千百姓默然环逼。这些人不少都已经瘫软在地,挣扎不起!
“禀燕王,这些厮鸟,一些是昨夜趁乱在城中纵火行劫之辈。还有一些是后路大营生乱之辈,但凡只是想逃的,末将就重重一顿军棍教训过了。跪在这里的,却是想在大营中抢掠生乱!末将一股擒了,还未曾处断。只想先好好收拾一顿,然后再以这些厮鸟为苦役,搬砖运石,加固城防。”
听到李忠回禀。萧言笑意仍然森冷。淡淡道:“用这些家伙来助守城池?用不着他们来坏了军心民心!逃还有可恕。谁让一路官吏,争先逃奔?其罪在这一路官吏!可趁乱行劫,还要纵火抢掠,还留着他们碍眼做什么?我只要刚勇之军,忠义之民,来守此疆土,来与鞑子血战到底!”
萧言重重一摆手:“都砍了!”
李忠大气也不敢出,萧言身上杀气四溢。这是曾经在汴梁都两次杀得人头滚滚的燕王。在燕地,在河东,更不知道有多少鞑虏在燕王军旗之下,早已化作白骨!
一指挥甲士,顿时拔刀而上。一众跪倒在地的家伙反应过来,竭力挣扎哭喊。可是这个时候,万千百姓却大声欢呼。这欢呼之声,将他们的哭喊哀告绝望诅咒之声,压得半点也听不见!
萧言又一摆手,却见追随他而来的亲卫骑士。这个时候又从队伍的七八辆车中,揪出了数十人。
这些人有些犹自官服在身。印信在腰,指望逃离这太原死地继续谋得差遣。有些人却换了脏兮兮的民人服色,却是胆裂得连官也不愿意做了。正是漏夜出奔的河东一路官吏,平日里或者安享尊荣,或者诗酒风流,望之俨然。可是在这危难之际,却抛下他们的责任,抛下子民,不顾战局因为他们的举动会败坏到何等样的程度,不顾这太原陷落会让大宋遭致什么样的命运。
就这样仓皇而逃!
前线苦战健儿,因为他们,差点就要陷于万劫不复之境。多少百姓,因为他们而流离于途,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天崩地陷之际,死得都是这个民族的脊梁,苟且偷生,还能富贵而终的,却是此辈!
可他们终究遇上了萧言,终究要以性命来赎他们罪衍,终究让这历史,稍稍有了一些公平!
最后被揪扯出来的,却是一个衣朱紫而系玉带的贵官,不是吴敏又能是谁?这个时候,这位大宋重臣也再没了雍容气度,被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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