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发放。且刘家兄弟在军纪上也不如何拘管他们,还美其名曰不要以汉家制度约束其胡部天生勇悍之气。刘光世带兵风格,大抵如此,在没有萧言的时空,刘光世后来号称南宋中兴四将之首,但是麾下人马纪律却是最差。最后刘光世去职朝廷中枢要整练他那支大军的时候,居然一下就叛离投降女真的军马足有五万二千余人。
这支蕃骑与杨可世部并肩行进,两三千骑队列密集,有人着汉家锦袍,有人穿着皮衣,少有人马老老实实披甲而行的。沿途哨探遮护呼应,几乎没有去做。行进途中,多在以胡语或谈或笑。不少蕃骑随身水葫芦里装的是酒,骑在马上就不住的喝,酒葫芦喝干之后也差不多薰薰然了,要说这些蕃骑骑术的确不赖,就倒转过来头枕马鞍,腿翘在鞍后褡包之上呼呼大睡,一摇一晃的就是摔不下来。
这般模样,让杨可世部老卒看得直是摇头。蕃骑固然有自小成长与马背,骑术精熟。且有胡人不开化而天生带有的那点凶蛮之气。但是要整练成军,还要花相当功夫。真正强悍的胡族军马,又有那支不是军纪肃然了?
偏生刘家兄弟还将这支蕃骑当成宝贝,两军共同行进中隐然还对自家形成监视之态,那些蕃将更是满面倨傲。在这刘光世军中行事,真真每日都那么难熬!
那夜闯刘光世中军大帐回返之后,杨可世就加倍的少言寡语起来。对刘安世领来共同前进的蕃骑更是视若不见。
眼看经过半日行军,转过了黑茶山,眼前山势平缓下来。而在十余里外。已然隐约可以看见女真军寨。杨可世立即带着亲卫赶到前面。号令全军戒备。自家带着亲卫就选择道旁一山策马而上,最后更是弃马直登高处,仔细瞻看女真军势。
这一系列军寨,应该是几个相距甚近的河谷中的村落,都在大道之侧。相距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还是一族之人分各支而居。
这些村落都被女真鞑子狠狠的糟蹋过了,然后又凭借于此改为军寨形制。山间村落本来就有防野兽防山寇的寨栅,女真军马将其加高加厚。更设了望楼。并且挖出深壕截断道路,就算是组成了一道防御体系。
这个时候站在高处,终于可以看见前几日踪迹突然不见的女真军马。寨墙上可见人影巡视,发现远处尘烟大起就吹动了号角,在河谷中呜呜回响。军寨之中那些被烧得焦黑残破的房屋之中,涌出不少人马,赶上寨栅,持弓守御。更有军将模样的人物登上望楼,尽力向西而望。
几处军寨都打开了寨门,顿时就有百余骑涌出。也不打旗号,就这么汇聚在一处。向着东面方向迎过来,像是这个时候才匆匆放出哨探,打探对面而来的军势。
要说坚固,这样的防御体系自然算不上。当道下寨,必须要有绵延纵深,并且控制强大兵力,才能与攻方相持。且没有地形之利,攻击一方也可以拿出太多种攻击手段出来。
而这几处军寨都不甚大,粗粗一看,加起来也不过就是千余人马的模样。防御体系又单薄兵力又有限,实在谈不上坚固。
艰苦行军几日,小心翼翼哨探而前,终于撞上了女真军马。看到的却是这幅不堪一击的模样。杨可世没有感到欣喜,反而一颗心加倍的沉了下去。
女真西路军若是只有这等水准,岂能击灭强悍的辽国?岂能在横扫鄜延路对面黄河东岸诸军寨渡口之际,若摧枯拉朽一般,守军难得有能坚持得稍稍长久一些的?
这诱敌之计,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一些!
山下后续跟进的军马,也听见了前面响起的号角之声。
杨可世所部已然做好了准备,有下马布列当道结成箭阵的,骑军也退到侧后准备随时应援。
队形骤然间就紧密起来,各色军将认旗各自就位,站定不动。只等迎接可能到来的大战。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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