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讨要个两口。
一名心腹蒲里衍从前面赶回来,来到这谋克之前,低声道:“孩儿们都有些懒怠,是不是催促一下?这大半夜了,才走这么点路。到时候杀到合河县中,只怕都抢不到甚好东西了,岂不是亏得慌?”
那谋克冷笑一声:“俺才懒得去催,就当让儿郎们喘口气了。在宜芳一顿老久,粮食都快吃光了。凭什么就不让俺们出兵去打南军后路?宗翰前是看重银术可那厮鸟,后又看重娄室。都是小部出身的亚海,俺们都是撒改一部的,宗翰什么好处都不想着俺们!好容易挥军而进了,辛辛苦苦拖上去多少攻具,一声又不打那个鸟寨子了!说甚么莫野秃已然拿下一处军寨,打通道路,让俺们转到这条道上继续东进…………俺们就打不开眼前的南军鸟寨子?南军就算还是守着,也已然丧胆,一冲就开!”
这谋克想来是撒改一部出身的,和宗翰血脉极近,话语中肆无忌惮。越说还越是恼怒。
“莫野秃又是个甚么东西了?凭什么要俺跟在他屁股后面?反正南军逃的逃,垮的垮。少了俺也没什么大碍。莫野秃尽管去抢败军的东西就是,他眼孔就这般鸟浅,够让他得意一阵了。这次俺就忍了,扫荡干净南军之后,宗翰要不遣俺过河去打南人富庶之地,却看俺还伺不伺候他!大不了回转上京,总能寻到个庄子,自家还有数十个生口,就看宗翰和宗望他们自家拼个头破血流也罢!”
正说得兴起之际,背后传来一阵扰攘之声,就见火光摇动,数骑疾驰而来。撞见这高踞石上的谋克就在马上大声传令:“斡鲁有令,召未及东出合河各部,回转东面,应对南军燕王所部攻扑!”
那谋克顿时就跳了起来,一副想破口大骂的模样。却被身边蒲里衍死死扯住。
此次宜芳大军西进,主力放在北面,为宗翰亲领。也带走了绝大部分兵马。毕竟沿着岢岚水西进好走一些。且南军若是突围。最大可能也是向北。而且顺着岢岚水。直抵合河津渡,就可方便的再送一部兵力渡过黄河,鄜延军灭亡已然是定然之事,宗翰早早就将目光放到了黄河以西的广袤富庶陕西之地!
而原来屯驻重兵的宜芳一线,全部交给完颜斡鲁坐镇指挥,全军不过七八千人马。除了半数以对萧言大军之外,其余人马尽皆东进,张开声势压迫鄜延军。
只留下这么不多人马。除了兵力调用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之外。另外就是原本在宗翰想来,鄜延军和折家军这几万人马,纵然后路断绝,也总能撑持一段时间。这个时候犯不着和他们拼命,只待他们坐困而已。还是要将主力置于外线以成厚势,隔绝可能到来的援军。从东面正面硬碰硬的打过去,从来就不是宗翰的选择。
但是谁能料想,折可求居然跑了!娄室抓住这个机会,果断向东,杀入蔚水河谷之中。而在这样的情势之下。连刘光世都弃军而跑!
重兵置于岢岚水一线的宗翰所部,顿时就有浪费兵力的尴尬。只能匆匆南下加入战场。而东面女真鞑子虽然离得最近,但是兵力却颇不足。
而就在刘光世遁逃那天,萧言所部,又卷起了攻势。而且这次攻势之勇猛,之不计伤亡,之坚决,都远过于从前!
在这样凶狠的攻势之下,在女真东面军马争道,想赶紧杀入蔚水河谷之中的时候。斡鲁只能分遣传骑,将这一部军马尽量调回来以稳定防线。斡鲁也是女真名将,娄室向来是给宗翰放出去独当一面,斡鲁则从来都是在宗翰身边以副手身份辅佐,自然知道全局轻重。
鄜延军已然崩溃,留给宗翰和娄室收拾也跑不了。要是他这边防线出了问题,才是大麻烦!说不得宗翰娄室只能回师,而鄜延军就有一线生机。而女真西路军两面受敌态势,还是摆脱不了!
这号令斡鲁传得是理直气壮,可这些在东面山路中挣扎打转,好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