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也无藏身之处。”
略一停顿:“此事一出,周阳必然大怒,这才是最可怕的。匈奴五十万大军被周阳打得灰飞烟灭,大王的睢阳城虽然城高垣厚,能抗七国之兵,能抗周阳之怒乎?”
“咝!”
这话宛若巨锤砸在梁王心坎上,倒抽一口凉气。周阳用兵奇诡,今年与匈奴大战,那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硬是把五十万匈奴打得惨败,梁王虽是善于用兵,自忖无此等能耐。
窦太后虽怒,却只能在深宫中,不能出宫一步。景帝天威震怒,梁王也不惧。唯独对周阳,他无可奈何。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等对此之事得心应手,只要小心些,不留下把柄,周阳再厉害,又能怎样?”第五齐不屑的裂裂嘴角。
“若大王执意如此,韩安国只好对不住大王,向皇上如实禀奏。”韩安国眉头一挑。
“你敢!”梁王浓眉一挑,大怒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大王,臣非得已。”韩安国抱拳一礼:“此等事,天怒人怨,大王于臣有知遇之恩,臣不能让大王做下此等悖逆之事。”
“我现在就杀了你,谁还能向皇上禀报?”楚乔手中剑一晃,就要朝韩安国刺去。
“哈哈!”韩安国一点不惧,也没有避让,而是坦然受之:“在下是梁国内史,也是朝廷的命官。若是猝死,朝廷安得不查?一查之下,此事将大白于天下。大王可知,南宫公主深负民望,此事一旦大白于天下,大王必将成为千夫所指,一切休矣!”
南宫公主一柔弱女子,身负大汉安危,只身入绝域,汉朝百姓谁个不怜呢?此事一旦闹开,梁王必将是声名扫地,这帝位离他就更远了。
“大王,我等愿与韩大人同进共退!”
枚乘、庄忌、司马相如站起身,走到韩安国身边站定。昂头挺胸,一副慷慨赴死之慨。
“你们……”
梁王对这三个文人厚加结纳,视似为腹心,做事不避他们,没想到,到头来,三人竟然反对他,他根本就不信这是真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大王待我等极厚,我等心感。”枚乘这个老牌文坛领袖代表三人说话了:“可是,此等不义之事,天怒人怨,我等不敢为,请大王见谅!”
“区区一文士,手无缚鸡之力,有你们不多,无你们不少。”郭解嘴角带着冷笑。
“三位所言极是,孤甚慰。孤那是戏言,戏言!”梁王忙找掩饰之辞:“有韩大人这样的忠臣,孤很欢喜,欢喜!来啊,赏韩大人金千斤!”
“谢大王厚爱,在下不敢领受!告辞!”韩安国一抱拳,大步而去。
他一走,枚乘、庄忌、司马相如相继退出。
“大王,此等之人,在郭某眼里不过猪狗,为何放走他们?”郭解问道。
“郭大侠有所不知,韩安国任梁国内史多年,人缘不错,门生故吏极多。一旦他出了事,必有人告密。”梁王顾虑虑重重。
“那大王的意思,此事是做,还是不做?”郭解再问。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此时下手,是最佳良机,可是,会留下尾巴,不能急切,只能缓图了。
年关近了,天公也作美了,天朗气清,暖阳高悬,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人们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冬日暖阳。
此时的长安,冰雪覆盖,还未融化,一片银装素裹,平添几许瑰丽之气。
长安的百姓,家家张灯结彩,准备庆新年。
新年,本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一定要过得热闹,要喜庆。
更别说,今年汉朝扬眉吐气,第一次在匈奴面前挺起了腰杆,昂起了头颅,这份喜悦数十年没有,百姓能不欢喜吗?
这已经够让百姓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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