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申公、董仲舒他们打量一眼周阳,脸上带着希冀之色,虽然不多,毕竟有那么一点点。听了周阳的话,摇摇头,又陷入了沉思。
把他们那副苦思样儿看在眼里,周阳摇摇头,这个窦太后,还真够厉害的。她一发火,满朝文武都为她犯愁,这一手够狠!
周阳收慑心神,陷入沉思。
时间在无声中度过,过了老一阵,周阳抬起头来,道:“皇上,臣有话说。”
“说吧。你有办法了?”景帝脸上带着一丝希冀,却不是太多。
“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可说!”周阳的回答把景帝那丝不多的希望给粉碎了。
景帝点点头,叹口气。
主父偃、申公他们原本以为周阳有妙法儿,没想到却是一句丧气话,不住摇头。
“太后着恼,皇上、长公主、阿娇翁主、南宫公主,费尽了口舌,说尽了好话,陪尽了笑脸,都不能解太后之心结,是以臣以为,此事不能说好话,不能哀求,得另想他法。”周阳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失望似的。
“是这理,是这理。可是,没有办法呀!”景帝先是赞同,后是惋惜。
周阳这话,虽是在理,却跟没说一般无二。这道理,景帝、主父偃、申公、董仲舒他们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
“臣以为,可以激太后!”周阳语出惊人。
“激太后?”这三个字出自景帝、主父偃、申公、董仲舒、严助之口,还是带着无尽的诧异。
窦太后高高在上,令人不敢仰视,就是景帝也得陪着小心,谁敢去激她?
周阳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激太后,那就是对她老人家的不敬,要不是处在这种情况,景帝一定会喝斥周阳。
“没错!是激太后!”周阳肯定一句,剖析道:“论亲近,谁也不及梁王,就是皇上、还有馆陶公主,也有所不及。是以,不能用亲情打动太后。”
这是实情,景帝一点怪罪的意思也没有,反而不住点头赞同。
“论哀,莫过于南宫公主,连她也不能以哀动太后之心,这一手也没有用。”周阳接着剖析。
在所有公主中,南宫公主是最可怜的。南宫公主十岁就给景帝下了国书,要嫁去匈奴,窦太后对她是千般疼,万般怜。连她也不能打动窦太后的心,“悲情攻势”没用。
“若论口舌之便捷,主父大人、申公、董大人、严大人,无不是口若悬河之士,他们束手无策,是以这巧舌说服也不行。臣思来索去,唯有激之一策了。”周阳剖析得很全面。
这几天,为了解窦太后心结,什么办法没有使过?哭呀、笑呀、说呀、撒娇……只要能用上的办法都用过了。
偏偏就剩下“激”这一策没有试过。这一策,是景帝他们心目中的禁忌,不允许去碰触的,若非周阳这个现代人,对皇权、太后之威不是那么当回事的话,还真不敢往这方面想。
“有理,有理!”景帝精神大振,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
“可以试试!”申公年纪最长,威望最高,深表赞同。
“这一策不错,可是,要试的话,也得深思熟虑,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绝不能出错。”主父偃明亮的眼中精光四射。
“既要解了太后心结,更不能伤了太后的心,这尺度得把握好!”董仲舒马上建言献策。
“董大人所言才是紧要处。”严助开口了:“皇上,臣以为可以以史来说。”
“以史来说?”景帝剑眉一掀。
“皇上,自古以来,不乏兄终弟及而祸乱天下之事者。战国时的宋国,兄终弟及,而有五世之乱。吴国兄终弟及,至有专诸刺王僚,要离刺庆忌的骨肉相残之事。”严助博学多才,深谙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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