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景帝曾经无数次暗中埋怨过。今日,窦太后亲口说出来,景帝还得宽慰她:“母后,你别多想了。中行说这奸贼,十恶不赦……”
“皇上,休要为老身开脱。”窦太后摆手,阻止景帝往下说:“这是老身的憾事,老身一直没说,并非老身不明白。周阳,周阳……”
紧紧攥着周阳的手,喘息着道:“你一定要活捉中行说,代老身向他致谦,就说老身当年不该把他逼去匈奴,是老身对不住他。”
“啊!”
所有人,包括周阳在内,忍不住惊呼出声。谁也没有想到,窦太后竟是说出这样的话。
“母后,道什么歉?”馆陶公主宽慰道:“他爱做奸贼,天生的贼骨头!”
“然后,当着中行说的面,把他的九族给诛了!再把中行说给剐了!”窦太后最后沉声道:“就算老身对不住他,他也不能不要祖宗,去做奸贼!”
汉朝怕过度刺激中行说,没有对他的亲戚下手。若是当着中行说的面,处置他的亲戚,那是对中行说莫大的打击。
“姥姥放心,一定把他剐了!”周阳忙道。
“不,要先致歉!”窦太后听出来了,周阳有敷衍她的意思。
“母后,你放心。”景帝接过话头:“抓住中行说,朕亲口向他致歉,再诛他九族,把他剐了。”
景帝知道窦太后的性格,她说一是说一,没法更改。
窦太后给汉朝树了如此强大的敌人,她心里很难受。先致歉,再诛杀,这与她恩怨分明的性子相合。
“好!好!”窦太后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头一歪,晕了过去。
一众人慌作一团,周阳忙叫人传来仓公。仓公把脉之后,不住摇头,叹息不已。
殿中一众人静默不言,窦太后来日无多了。
尽管不愿意,尽管伤心,景帝不得安排起窦太后的后事了。
xxxxxx
张府。
“通儿,随大父来。”张不疑很是慈祥,冲张通笑着招手。
“大父,这是要去哪里?”张通有些不解,跟在张不疑身后。
“通儿,你为大父求情,免了大父的苦役,大父欢喜。”张不疑笑呵呵的,他做了十几年的城旦舂,吃足了苦头。张通第一次立功,就为他求情,张不疑心里着实欢喜。
“大父,这是孙儿该做的。”
两人进了屋,张不疑关上门,脸一肃,脸上的笑容陡然不见:“通儿,跪下!”
“跪下?”张通很是意外,大是不解,仍是依言跪了下来。
张不疑打开墙角的箱子,最出一束绢帛,展了开来。这是一幅画,画中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面目姣好赛过妇人,一袭白衣在身,飘然若仙,给人一种出尘之感。
“曾祖父?”张通一眼就认出来了,画中人正是张良。
张良一生用计无数,计计雄奇,让人赞叹,可是,他的长相却不好说。太史公原本以为张良是一个身材高大,雄伟不凡的大丈夫。等到见了张良的画像,大出意料,太史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张良竟然妞好如一妇人,眉目如画。
张不疑把张良的画挂在墙上,跪下叩头道:“不孝子张不疑参见阿父!阿父,孩儿不孝,妄图行刺故楚内史,致使天威震怒,家道中落。孩儿思之,痛悔肝肠!阿父,通儿聪颖,性强力,生擒闽越王邹郢,立下大功,请阿父在天之灵护佑通儿。”
“咚咚!”张不疑不住叩头。
“通儿,自今日起,你就是张家之主!”张不疑叩完头,站起身。
“啊!”张通大是意外,忙问道:“大父,这是为何?”
“通儿,这是阿父留下的导引术。”张不疑又取出一束绢帛:“阿父的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