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侯产儿万分不想要周阳送的礼物,可是,还是好奇心大起,想瞧个究竟。
“在这里!”亲卫把一块木牌送上。
侯产儿右手一伸,把木牌抓过来,定睛一瞧,只见上面写的是:“侯产儿,你一定以为,乌桓会拖住我,你就有机可乘!你错了,乌桓太弱,不够我杀。我本想把你一起杀了,可惜乌桓太不济事!算你走狗运,容你多活些时日!这些乌桓尸体,就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厚礼,敬请笑纳!记得洗干净脖子!”
周阳把他的心思算得太准了,看了周阳的留书,侯产儿那感觉就是,周阳在抽他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周阳,你……你想要我生气,我偏不生气!”侯产儿紧握着木牌,脸色极是不好看,却裂着一张大嘴大笑:“哈哈!”
笑声洪亮,好象炸雷鸣响于耳际,震得身旁的兵士耳鼓嗡嗡直响,却是一点也没有畅快直笑,倒象是夜枭在啼叫,很是刺耳。
“周阳!”侯产儿恶狠狠的吼一声,使劲把木牌砸在地上,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匈奴军队打马跟上,一时间,烟尘弥漫,蹄声如雷,三万匈奴军队,直朝南方冲去。
侯产儿嘴上说不气,心里还是很生气。周阳把他的心思算得准准的,谁会不生气?气愤之下的侯产儿打马直奔,可是苦了匈奴兵士,拼命的打马。
又朝前奔行了三十来里地,又发现一块木牌,亲卫忙拿了来,交给侯产儿。侯产儿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气得脸色都绿了。
木牌上写的字比起上一块更少,却是让人更来气,周阳写的是:“侯产儿,此处风景宜人,正是埋骨之所,愿君安息!”
这不是把他当作死人了么?侯产儿明知道这是周阳在激他,却是不得不气,谁会给人当作死人?
猛的拔出弯刀,把木牌斩成两半,大吼一声:“追!”
气恼之下的侯产儿,带着三万匈奴直朝汉军营地扑去。
远远就看见汉军的营寨,侯产儿一拉马缰,战马停下来。经过这阵发泄似的奔行,侯产儿的气已经消了不少,没有先前火大了,安心打量起汉军营寨。
汉军的营寨仍是和数年前一般无二,寨栅坚固,帐幕相连,横行成,竖成列,秩序井然。营中旗帜漫卷,舒展如画,气象森严,一派肃杀之气。
“扎营,歇息!”侯产儿下令。
亲卫有些奇怪,侯产儿挟怒而来,按理说,直接叫阵就是,为何要歇息呢?
他却不知,侯产儿是一员不错的良将,虽是给周阳激怒了,却并没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周阳这是在以逸待劳,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匈奴人困马乏,很是疲惫,而汉军却是神完气足,一旦他冒失邀战,吃亏的是他。
命令传下,匈奴开始扎营。
侯产儿研习汉人的兵法,比起数年前,匈奴大有长进。
虽然没有支帐幕,没有立寨栅,匈奴只是分成不同的部分,进行歇息。可是,每个军阵厚重,戒备森严,相互之间能进行很好的协调,若是一处受攻,会马上得到增援。
匈奴兵士更没有象以前那般,东一簇,西一簇,乱糟糟的,而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肉干,喝马奶子。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声响。要是在以前,匈奴一定会大声喧哗,聊天打屁,大声咒骂汉人可恶可恨。
周阳他们正在打量匈奴,把匈奴的情形看在眼里,周阳大是诧异:“这才几年没有交兵,匈奴竟然有如许变化!”
匈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前的匈奴,除了冲锋的时候象军队以外,更多的却象强盗,散漫、没有协调,一到扎营时间,就是完全放松。
安陶之战,公孙贺之所以能用数千建章军打败伊稚斜,就是因为伊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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