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憋屈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红得就像是猪肝一样的。
“向首长道歉!”家乡人毫不客气的命令道:“回去给我写一份检讨打一份报告上来!”
“是!”通信员马上直挺挺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算了算了!”看着这样子我倒有些不忍心起来,挥手阻止了通信员道:“还是说说找教官有什么事吧!”
“报告陈教官!”通信员似乎这时才想起了此行的任务,赶忙转身向家乡人报告道:“营长命令你停止一切演习,马上带队回去!”
“唔!”闻言家乡人不由略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随后朝通信员点了点头打发他走。
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见此我不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家乡人眼神里的意思,那就是我们就要开赴前线了!我看了看四周还在训练着的战士们,心里暗暗问了声:“你们准备好了吗?”
正如我和家乡人猜测的一样,我们一回到兵营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几辆披着伪装的解放牌军车和一辆吉普车停在广场上,显然是上面来了什么人。不过不用猜我也知道,这肯定是来下达命令或什么文件的。
对越开战的日期和意图属于高度机密,为了防止情报被越军潜伏在国内的特工人员截获,所以很多情况都是以文件的形式用人力传递的。送文件的人不知道文件的内容,收文件的人也不允许将消息外传,甚至那些即将被派上战场上的兵也不允许告知。
就像我们一样,一回来就被告知:“取消所有训练,不准外出,不准写信,整理好装备随时准备出发!”
至于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要执行什么任务等等,我们全都是一无所知。但看这情形,战士们多少也能猜到些什么了。
与我在朝鲜战场上所看到的不一样的是,整个军营都处在一种压抑的死寂之中,就连我所在的宿舍也不例外。甚至有些人还在偷偷地抹着眼泪,他们的哀叹声很快就感染了大家,想到此去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甚至连跟家里说一声、道一下别的机会都没有,宿舍里的战士们个个都沉默不语。
这的确是不公平的!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为了保密不让战士们写信情有可原,但战士们的家人却以为他们在新兵营里接受训练。
他们肯定想不到,在送儿子去当兵时就已经是最后一面了;他们肯定想不到,儿子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不声不响的走向了生死搏杀的战场;他们肯定想不到,再次得到儿子消息时已是阴阳两地!
而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想着儿子一定在训练,还在想着儿子在新兵营里会不会苦、会不会累,在兵营里有没有让人欺负……
“同志们!”想到这里,我就站起身来说道:“写一封信吧!写好了就带在身上,或者是交给战友!万一……其它同志也可以把信交给你们的家人!”
我不说还好,一说好多人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顺子就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伤而沉重的气氛霎时就弥漫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吴海国也是满面凄凉,只有李水波静静地坐着,两眼直愣愣的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教员说的对!”好半晌杨松坚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们都留下一封信吧!我拍胸脯保证,如果能活着回来一定把信给你们家人送去,隔三岔五的会看看你们的爹娘!要是我回不来了,兄弟们就在祭日给我洒一杯黄酒!”
“对!写信!咱们死也要跟爹娘交待一声!”
“有纸吗?谁有笔?”
“我有!”
“兄弟!咱们是老乡离得近,谁要是活着回来就拿对方父母当亲爹、亲娘!”
“一言为定!”
……
转眼间宿舍里就闹腾开了,有的在写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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