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得欢,她也将面具摘下来搁在桌上,用汤匙小勺的喝着汤,大部分厨子在出锅之前都会尝菜,有时候也不光是为了品尝味道,算是一种习惯,墨七七原本是没有这个习惯的,于是菜做多了以后,每样尝一筷子,就吃了个半饱。
喝这碗汤完全是陪着大家意思意思,不然大家都在吃着,她跟座菩萨一样杵在这一动不动,好像有点儿败氛围。
但其实这会儿,除了车敏才以外,其他人都专心致志的在吃东西,压根没有分神留意她,她爱吃不吃,反正是顾不上她的。
瞧着那位金丹修士吃的差不多了,墨七七把勺子轻轻地搁下,对车敏才道:“将甜品给那位真人呈上去吧。”
那个金丹修士捧着甜品,朝墨七七这边转过头来,大概是想说点什么,在看清了墨七七的脸以后,倏然间有一些恍神,面上微微露出些许怀念与诧异,随后很快便反应过来,道:“失礼了,只是觉得道友与一个故人有几分相似。”
和他的一位故友有几分相似?
“哦,那倒是缘分呢。”墨七七心中微动,面上却一派坦然:“不知道友的那位故友姓甚名谁,说不得当真与我有几分渊源呢。”
这个修士方才流露出来的神情有怀念,有怅然,可谓百味杂陈,但决计不会是与那位修士有仇,既然如此的话,倒是可以套套近乎,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人,除了墨姽婳,她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金丹修士微微叹了口气,甚是怅然,苦笑道:“我并不知她姓名,不过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说罢,将手中的甜品放下,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墨七七给他准备的是一壶三阶烈性的灵酒,他的酒量似乎不是太好,接连地灌了几杯下去,似乎有些微醺,也有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絮絮叨叨的就打开了话匣子。
兴许是酒后吐真言,又或许是压抑的久了,毕竟其他修士修为比他低,对着一群晚辈们吐心事总归不是那么合适,墨七七与他修为相当,算是平辈之人,这事儿在他心中让他不畅快至极,这会借着醉意,找人倾诉一番。
墨七七算是体贴的在二人中布了一个禁制,免得他在弟子面前失了颜面。
他当真是有了几分醉意,说得巅三倒四的,墨七七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勉强听了个大概,靠着脑补和推测拼拼凑凑的凑出一个故事来。
大概是他从小天资聪颖,在同辈修士之中笑傲群芳,然后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从师傅那里接管了驻守此城的任务,可能是小时候洗脑洗的好,这么多年,他从来都兢兢业业,心如止水,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反正这么多年,这城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然后在上一次兽潮的时候,阵法启动的前一刻,城中躲进来一位身负重伤的女修,这城中对外来修士的态度是十分宽容的,自然就留那位女修暂住了一段时间,提供了住处,供她养伤。
或许是那位女修貌美过人,气质出尘,又兴许这金丹修士红鸾星动,朝夕相对之下对女修动了情愫。
只是爱情的种子还没有来得及发芽破土,那女修伤势未曾大好,就急急离去,他大概是因为没有经验,当初虽然心中不舍,也没有怎么挽留,如今随着时间加深,到时渐渐看透自己的心思,可惜人家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他身上有担子,没办法扔下自己的责任大胆的去追求真爱,于是一来二去的,就不免要自怜自哀。
说白了,这大概就是一个老处男迟来的单相思。
只是那位女修,墨七七算了算日子,倒是极有可能就是墨姽婳。
她开着外挂抱着金大腿,翻越十万大山横渡幽冥海,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墨姽婳原本身上的储物袋和法宝武器一并都被玉凌寒给剥光了,乾坤袋里,可能她那位未曾谋面的祖母给女儿备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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