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的脸上,只见他神情苦闷,似有无限悲伤,不由暗叹了一声:“贫道逍遥子,乃大商国师。”
黄飞虎闻听逍遥子之名,顿时一震,当日国师琴挫伯邑考时,他虽未在场,但也闻听国师大名,想不到竟是如此一个相貌平凡的道人。
黄明、周纪顿时露出警惕之色,拿出兵器,正要包围上去,就听黄飞虎骑着神牛上前,让两将退下,对他说道:“国师,飞虎甲胄在身,不便多礼。国师是来拿我的?”
张紫星对黄飞虎说道:“天子西征大捷,归途闻听朝歌有变,特遣贫道火速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料武成王已反出朝歌,故而前来探询。黄家世代深受君恩,为何为区区妇人而反?”
说这话时,张紫星不免有些内疚,若是他碰到此事,也必反无疑。但出于时代的局限,也只能如此劝说黄飞虎。
黄飞虎果然面露羞惭之色,此时黄明、周纪却大叫起来:“如此说来,我那嫂嫂与丽妃娘娘岂非白死了?还有我家老爷子……”
黄滚也死了?张紫星闻言吃了一惊。原来,黄飞虎被捕后,子郊在媚娘的迷惑下,又下诏宣界牌关总兵黄滚入朝歌,想要将大商军方的重要力量黄家一网打尽。黄滚来到朝歌便被以叛逆之名拿下,老将军申辩无效,最后以死明志,自尽在牢中。黄飞虎悲愤交加,终于在众将的劝说下,决心反出朝歌。
“好个妖妇!”张紫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枝节,对那媚娘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跺脚,坚硬的地面顿时一阵颤动,脚印周围的土地还出现了大片龟裂。黄飞虎与众将一见,暗暗心惊,这国师果然厉害。
黄飞虎拱手道:“国师,我虽有叛逆之罪,却也是情非得已。请国师行个方便,若国师定要擒飞虎回朝,飞虎也无力抗衡,情愿束手就擒,只请国师饶我这一干兄弟与三个幼子。”
众将哪里肯依,就要与逍遥子拼命。张紫星将媚娘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请黄飞虎回去,说天子绝不追究。黄飞虎露出恍然之色,神情却依然坚决:“我既已叛出,便无颜在回去面见天子,况且父亲、妻、妹皆亡,早已心灰意冷,纵使天子厚恩,不加怪罪,官复原职,也无意义。飞虎出走朝歌,只想觅一地了此残生,终此一生都不会效力于他人,请国师放我过去。”
张紫星几次劝说无效,知道黄飞虎心意已决,不由踌躇。他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武成王之意,我已知晓,亦不想为难于你。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明天子,以求定夺,将军请放心,我定会在天子面前替你开脱。”
话刚落音,浑身已化一道红光,闪电般消逝在空中。
黄飞豹、黄飞彪上前道:“兄长,这国师神通广大,禀明天子后只怕会立即擒下我等,还是速速逃走得好。”
黄飞虎摇摇头:“此人神通广大,若要擒我,早已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方才不见他遁光那等讯捷,纵使我们如今逃走,也必被追上。”
众将不由点点头,黄明沉吟了一阵,说道:“兄长,还是让龙环、吴谦先带天禄、天爵、天祥三人先走,我等留下等那国师,万一有变,也可保全兄长和嫂嫂的血脉。”
黄飞虎一听贾氏的名字,眼睛都红了,默默点头。龙环和吴谦赶紧与家将一道,带着三子先行,原地就留下黄飞虎与心腹四将。刚走不久,忽然空中血光再现,那国师竟已返回。众将纷纷变了脸色:西地至此地这等遥远,逍遥子竟然能如此迅速地往返,可见其法力。
黄飞虎也没想到国师会回来地这么快,算起来三子还未曾逃远,只怕是躲不过劫难,当下叹息一声,上前行礼:“国师,陛下有何旨意?”
张紫星答道:“陛下确有密旨,请将军过来端详。”
黄飞虎不顾众将眼色劝阻,下了五色神牛,朝张紫星走来。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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