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小姐见游啸风摆出送客的架势,慌忙道:“不用考虑了,我……信得着你们。”
游啸风打个响指,露出丝微笑道:“小邓!”
小邓终于端来了两杯水,说道:“游总,水来了。”
游啸风看着那两杯水,几乎想泼到小邓脸上,“你带……林小姐去办理下开档手续。”
“这水呢?”小邓问道。
游啸风叹口气,说道:“你放下吧,我或许可以用来洗洗脸。”
小邓‘哦’了一声,慢吞吞的走到林小姐身前,面无表情道:“林小姐……这边请!”
(2)
谈妥了一单,游啸风站起来让自己的嘴休息一下。望着远处小邓慢悠悠的和中年刘姥姥办着手续,好像望着黑白电影胶片放慢了速度在播放。
感觉这世界都要被这个小邓拖慢的时候,房门‘呯’的一声响,一人以快镜头奔了进来,补回了上帝的误差。
那人犀利哥附体般冲到了游啸风的面前,抓起他身旁的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发出一声惨叫,“这水怎么这么烫!杯具!”
小邓那面不忘记接一句,“才烧开没多久!游总准备洗脸的。”
那人烫的龇牙裂嘴,伸手想要丢了杯子,可见到游啸风满是忧郁的一双眼,好像蕴含着极大的餐具,忍住痛缓缓的放下杯子,毕恭毕敬道:“游总好。不好意思,喝了你的洗脸水。”那人一张八点二十的脸,加上个喜马拉雅的鼻子,构成了一张勇于攀登的脸。几滴汗水流淌下来,也不擦去,颗颗钻石般的闪亮,无声无息的炫耀着主人的辛劳。
游啸风突然变成瞎子一样,不看那人额头的汗水,也不看对面墙上挂着的铁饼一样的石英钟,坐下来问,“赵凌晓,现在几点了?”
赵凌晓扭头看了时钟一眼,陪笑道:“九点六十三。”
游啸风笑笑,“今天几号?”
“二十一号。”
“才二十一号呀。”游啸风叹口气道:“一个月过去了二十一号,你迟到了十二次,也不算多。不过要按照规定扣工资的话,恐怕你要贴我一点钱了。”
赵凌晓笑容比仰光大金寺都要灿烂,“游总,今天真的充满了杯具,我这个人就像是个茶几。早上起床的时候,租的房子就停水了,你看……”一龇牙,露出了红里发黑的牙,“我是用酱油刷的牙。”
“你就算用鱼翅漱口,关我屁事?”游啸风又玩起了他的万宝龙。三千多块的圆珠笔在他手上,泛着资本主义的光辉。
赵凌晓陪着小心道:“刷完牙后出门…我就马上挤公车,本来不能迟到的……可到了廊桥后……杯具了。”
“你梦遗了?”游啸风蛮有兴趣的问。
赵凌晓脸有些发红,“游总,廊桥梦遗……不是,廊桥遗梦那种喜剧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不是梦遗,是有个人要跳桥。那家伙二十多岁,失恋了,说要他女朋友来见他……不然他就跳桥。警察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了下来,廊桥那家伙,堵的风雨不通,电台都来人了,杯具呀。”
“那你飞过来的?”
“我哪有那本事。那人下来后,交通好了些,车才开过桥。我心急如焚呀,一到站就开始往公司跑,我敢说……罗伯斯和我比,都不见得能超过我。”赵凌晓结案陈词后,一脸肃然道:“游总,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谎言,我让老天爷天天派雷公问候我!”
“完了?”万宝龙终于停止了旋舞,一顿一顿的在桌面上跳起了拉丁舞。
“完了。”赵凌晓抹了下额头的汗水,如待判的疑犯。
“就没有点别的什么?”游啸风皱起了眉头。
赵凌晓目瞪口呆道:“还要别的什么?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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