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付钱可是按照二十四小时计算。”
“你能不能不谈钱?谈钱太伤感情了。”朱建青伤感道。
游啸风摆手道:“还是谈钱吧,谈感情太伤钱了。”他伸手从口袋掏出钱包,点了二十张老人头交给朱建青道:“这个月就这些,多了也没有。”
游啸风把钱递过去,朱建青没有接。游啸风有些奇怪道:“怎么了?你们连死人钱都收,我这个大活人的钱,你怎么不收了?”
朱建青叹口气道:“小游……我方才试图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唤醒他,我其实已经尽力了。”
游啸风盯着朱建青道:“阿朱……”
“麻烦你叫我朱建青吧。”朱建青慌忙道:“我不是黄蓉,你这个啸风也不是那个萧峰。你叫我阿朱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像游坦之一样,总要对我非礼呢?”
“好的。阿朱呀……我以后会换个称呼叫你。阿朱呀,我后来知道你可能是在治疗呢……可你治疗的方式太特殊了,特殊的让我以为你疯了呢。我方才……也在配合你治疗……”
朱建青苦笑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向我发火也是正常。但我也尽力了,试过了很多方法。小游,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坦白的告诉过你,你叔叔……”他扭头向床上望过去,苦笑道:“他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对于这种病,这个世界的医生都是无能为力,只能期待于奇迹。”站了起来,走到窗外,朱建青道:“这是个可笑的事情,因为我们一边叫着科学,一边还要期盼着科学斥责的神迹。”
游啸风神色黯然,良久才道:“无论怎么说……你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强盗。”
朱建青转过身来,说道:“所以你可以从今天开始,不用给我钱了。”
“你不想干了?”游啸风问道。
朱建青没有说话,可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赞同。
游啸风坐在地上,望着床上的那人,良久无言。
“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你一方面要维持着你叔叔的公司,一方面还要花很多钱救你叔叔。但是这些……在旁人眼中,已没有了意义。你付我的钱,也没什么意义。”朱建青道。
游啸风缓缓站起来,腰板一时间难以挺直,却用前所未有坚定的声音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我知道自己做什么就足够了。我不知道现在谁是黄蓉、郭靖,但我知道在床上躺着的是我的叔叔,一直最疼我的叔叔!他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将那两千块丢在了床边,游啸风道:“阿朱,拜托了。”
他说完后,不等朱建青回答,已转身出了房间。
朱建青叹口气,望着床上的钱、还有那没有表情的中年男人,低声跟着音乐唱道:
他不要像韦小宝多情、对事精明,
也不要像杨过般冷冷清清。
直到我头发花白牙齿掉光,
找到我实实在在的爱情……
游啸风走出了青山医院,神色多少有些疲惫。坐上888路公车,坐下来咪了会,等下车后,到了公司前,又已精神抖擞。
才推开房门,就见到一个陌生男子正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那人西装笔挺,用比萨斜塔量,都没有那么直,皮鞋锃亮,可用作高级跑车的反光镜。白色衬衫上系个精神饱满的红色领带,有如吊死鬼吐出奄奄一息的舌头。
游啸风精神一振,觉得这肯定是客户。
小邓、赵凌晓均在。赵凌晓不等说话,游啸风一摆手,示意他稍后再说。小邓见到游啸风进来,舒口气道:“游总,他一定要找你。”
那人闻言抬起头来,游啸风又瞥了那人一眼,发现此人少了税务的霸气,没有卖保险的剑(贱)气,多半不是这两方面人找麻烦,暗中琢磨着那人的来头、身份、身价和挨宰的心理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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