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望过去,知道陆安右就算是轻功不差,也绝非他们滚下来的这般迅疾。四下打量眼,发现所处之地是个幽谷,抬头望了眼高山,自己都有些心惊,难以想象平安的就这么滚下来。
好在两方都有出路,辨别下方向,萧布衣喃喃自语道:“哪里是回转商队的路呢?”
本以为没有回应,地上的贝培却是冷冷道:“现在回转商队只有死路一条。”
萧布衣看了地上的贝培一眼,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双眼,虽然身受重伤,可是瘦驴拉硬屎,倒驴不倒架,一如既往的孤傲。只是以前望天是在作态,如今躺在地上望天倒是顺其自然。
“贝
何意?”
“陆安右心机甚深,我早就让你先下手为强把他除去,你偏偏不听,如今倒好,两人倒霉。”贝培想啐一口,突然咳嗽起来,只是一张黑脸还是没有太多地变化。
萧布衣哭笑不得,只能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先不用恼我,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不是斗气。”
“保什么命,我被他们砍了一刀,又打了一拳,活不了多久了。”贝培还是黑着脸。
萧布衣看到他精神还好,强笑道:“贝兄武功高强,想必不会有事。”
“我若有事呢?”贝培问道。
萧布衣有些头痛,不知如何回答。贝培嘴角一丝微笑,“你难道喜欢这么居高临下的和人说话?”萧布衣醒悟过来,心道你让我扶起来,直说就是,偏偏东拐西绕,脑筋急转弯一样。伸手扶起贝培,只感觉倒也不重,陡然想到了什么,“陆安右对我们下手想必蓄谋已久,这次我们两个倒是在一条船上,活了谁对他都是大为不利。他一定想方设法过来追杀,回商队地路多半被他监视,如此一来,我们倒不好送上门去。”
“算你聪明。”贝培又咳了一声,嘴角鲜血流淌,让萧布衣看着心惊,知道他多半五脏已伤,就算不死,如今也是不能抗敌,如此一来,单凭自己之力想要对抗陆安右和历山飞,实在是痴人说梦。
“回去的道路已经封死,那面还有一条路可以逃命。”贝培勉力伸手一指另外一边谷口地方向,“可是我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你当然也不会舍我而去,独自逃命是不是?”
“贝兄为救我身负重伤,不用贝兄提醒。萧某也不会让贝兄一人留下地。”萧布衣微笑道。
贝培止住了脚步,扭头盯着他半晌,双瞳似海,“萧布衣你太过婆婆妈妈,成不了大事。”
“在下能否成事不劳贝兄费神,你关心自己就好。我倒想想听听贝兄有什么高招妙策躲避追杀?”萧布衣问。
“他以为我们会拼命逃命,如果到了谷底,找不到我们,多半兵分两路去追,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贝培说道:“我们在这谷中找出隐秘地地方藏起来就好,只要我伤势一好,再逃命不是问题。”
他的计策都是为自己着想,却不说万一被人发现。瓮中捉鳖更为危险,萧布衣想到这点,看他的精神已经不如方才,有些担忧道:“如此最好。”
“你多半觉得和我躲在这里更是危险.。”贝培突然道:“你要逃出。我不阻拦。”
萧布衣含笑道:“在下只觉得引开敌踪更是危险,既然如此。不妨和贝兄一搏。”
贝培冷哼一声,“这是你心甘情愿,我可没有逼你。”
萧布衣不以为意,只是点头,四下去找藏身之处。不大会儿地功夫,在山谷的一角已经发现枯藤野草杂生,过去忍着荆棘刺痛拨开一看,露出了黑幽幽的一个洞口。洞口半人多高,萧布衣先弯腰进去看看,发现里面倒也宽敞,容纳十数个人也不是问题。扶着贝培钻进山洞,把枯藤杂草原样铺好,尽量不留痕迹,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贝兄大约什么时候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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