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传来。
不等王当仁再说,翟让已经脸色剧变,登高远望,长吸了口凉气。喊杀声此起彼伏,每一刻都在逼近,有一处山头火光冲天,浓烟黑龙般涌上天际,遮天蔽日,张牙舞爪的空中狞笑,翟让知道那是单雄信所在的营寨!
“大当家,只怕是隋军杀上来了。”
片刻功夫,又有不少人冲了过来,聚在翟让地身边,都是满面惶惶,衣冠不整,七嘴八舌道。
“到底有多少隋军?”翟让忍不住问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摇头,事出仓促,都是慌作一团,耳边只听到喊杀,倒还真的没有见到过隋军。王当仁却是大声道:“寨主,绝对不少,而且来势凶猛,我们先走为上。”
“我觉得大可不必。”一人瘦高身材,双目炯炯,“寨主,如今消息不明,说不定隋兵虚张声势而已,你若是惶惶而走,徒让人耻笑。据我所知,目前并没有大规模的隋军在附近出没,不如我带几百兄弟们去探听一下再说?”
高瘦那人叫做陈智略,和单雄信,徐世绩,张童儿,邴元真合称瓦岗五虎,对单雄信兄弟情深,见到单雄信镇守地营寨出了问题,不由关切,只想上前救援。
翟让犹豫道:“智略说的也有道理。”
王当仁一旁急的跳脚,嘶声道:“寨主,单将校带兵士拼死抵抗,只为给寨主争取逃脱地时间。逃命不及,如何还能飞蛾扑火,送上门去?”
翟让皱眉道:“当仁说的也是道理。”
众人也是摇摆不定,虽然喊杀声越传越近,却总是觉得如同在梦中,心中狐疑。
王当仁连连跺脚。气愤地就要吐血,一人突然道:“我想就算张须陀亲自率兵前来,也不会来地如此迅疾,我倒觉得这是山寨的内乱。”
众人望去,见到那人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知道是才投靠山寨没有多久地房玄藻,此子识文断字,颇有学问,翟让也很器重。
“玄藻。依你地意思是?”翟让问道。
房玄藻沉吟道:“隋军来的如此突兀,很是诡异,怎么会只有当仁兄过来报信,其余三个山寨怎么没有消息?我只怕山寨人内讧,却借口隋军到来,大当家应当……”
他话音未落,王当仁已经气的脸色铁青,心道自己辛苦赶来报信,没有想到却被这书呆子说什么内讧。时机稍纵即逝,单雄信在前方抵抗厮杀。却被这群人摇摆不定的贻误战机。想要跺脚走人,可又是有些害怕,毕竟翟让老马识途。跟着他跑总是没错。
房玄藻说的倒是切合翟让的心意,不过觉得房玄藻说地太过露骨,摇头道:“玄藻此言差矣,想我以德服人,这寨主的位置。若是有人想要。尽可拿去……”
翟让话未说完,众人都叫。“快看,是单将校。”
远方山转弯处闪出一人,血人一般,倒拖着马槊飞奔而来。
山路崎岖,不好驰马,单雄信舍马狂奔,抬头向翟让所在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到翟让一帮人等在山寨的高处望着这里指指点点,差点吐血。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拼死厮杀,只为拖延片刻,这些人还有闲情雅致在那看热闹。他当然不知道这些人讨论半天,居然开始怀疑他地忠心,以为他要夺权篡位,不然早就和徐世绩般,扭头就走。
隋军来袭颇为突兀凶猛,只是第三道营寨总算有人来报警,这才让单雄信组织人马抵抗一番。不过也只是抵抗一番而已,他惊惶的发现,以往的隋兵清剿不过是走走过场,这次隋兵来势猛烈异常,像是要把瓦岗连根拔起般。
“寨主快走。”单雄信远远高声喝道。
陈智略却趁穷酸腐儒探讨的功夫召集了几百号人马,翟让打不过就跑的策略固然不错,可这也导致瓦岗的兵力过于分散,每个山寨几百号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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