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说,亦没有半分留恋。
战死,是他们渴望的结果。挥动着手中的兵刃,披着残阳淡漠地光芒,百余人嘶吼着冲来,义无反顾,萧布衣笑容冰冷,却是毫不犹豫的挥动长枪,发出号令。
黑甲铁骑这次并没有径直冲过去,而是散于两翼,成半圆形兜了过去,兵法有云,十则围之,李靖训练出天下无双的铁甲骑兵,不但将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而且将古人兵法融在其中。
对手不过百人,以千余铁骑,当然最有效、最冷酷地方法就是,围而歼之!黑甲铁骑进退自如,聚散如风,转瞬间已经围住仅存的徐家军,百余人如怒海悲浪,呼啸后,融入广博的海域,再没有了声息。
刘复礼全军覆没!
城头徐昶已然落泪道:“开城,出兵,我负刘将军!”
世事总是如此,在发生后,才能辨别出真伪,才能引发人地自责。徐昶见刘复礼全军覆没,惊凛黑甲铁骑战斗力的同时,也悲伤刘复礼地惨死,更重要地一点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刘复礼去送死,徐家军会如何看他?他要挽回军心,更紧要地是,爹爹已经秘密传令过来,亲自率大军来抗萧布衣,可如今徐圆朗未来,先折大将,徐圆朗怎会饶他?
有一将站出,洪声道:“徐将军,你乃千金之子,不可擅出,末将请求带三千兵马去击萧布衣。”
出来那将魁梧高大,叫做张善相,亦是徐圆朗手下的猛将。徐昶这次再不犹豫道:“张将军,你率三千人马去击萧布衣,我随后会派兵支援。”
张善相应令下城去点人马,就算李公逸,见到这种悲壮,亦是不能再说,只因城头众将望他的眼神中,都有着极度的鄙夷。
鼓声大响,城门咯吱吱地作响,张善相已率兵杀出,气势汹汹。这时候,铁甲骑兵早已杀完最后一人。所有人凝立远方,静静的望着城门的动静。
萧布衣以千余铁骑,竟然逼的任城中数万大军不敢出城,也算是一时无二。
等张善相带兵冲出之际,萧布衣嘴角带丝微笑,却没有迎头痛击。三千兵士对他而言。还可一战,甚至能有七成取胜的把握,但是万一被困,铁甲骑兵必有损失。
他虽身先士卒,追击数百里并不停顿,可周边的情形却还是了若指掌。心念转动,长枪挥起,铁甲骑兵拨转马头,已向北驰去。
张善相见刘复礼惨死。早就怒火熊熊,此次出兵,只求一战。见萧布衣北退,毫不犹豫的带兵追去。
徐昶见状,心中振奋,暗想萧布衣地铁甲骑兵不过是恃强凌弱而已。张善相一出城,就能骇的对手不战而逃,真地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李公逸却是急声道:“徐将军,我觉得大为不妥,萧布衣不战而走。只怕萧是诱敌之计。”
徐昶冷冷的望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紧闭城门,弃张善相的性命于不顾吗?”
李公逸真地如此想法,他绝非和萧布衣同谋,而是小心谨慎,对徐圆朗忠心耿耿。听徐昶已有疑已之意,心中涌起寒意,不敢多言。
徐昶城头远望,见到张善相和萧布衣均是不见踪影,他虽多疑。并非不知轻重,听到李公逸提醒只怕萧布衣真的是疑兵之计,再杀了个回马枪,张善相不见得抵挡的住。
虽然很想贬低西梁军铁甲骑兵的实力,可方才在城楼,那股冲击带来的震撼还让徐昶久久难以忘怀。
连续派出了三队人马作为接援,足足有万余兵众,徐昶这才舒了口气。可这些人马派出去,良久没有音讯。徐昶有些后悔。暗想逞一时意气。倒害整日担心,李公逸说地虽不中听。可毕竟还是有些道理。没想到才坐了下来,就有兵士急匆匆地赶到,“启禀将军……总管带兵已到兖州,命将军坚守莫动。”
徐昶霍然而起,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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