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吃坏了肚子,正在如厕,高将军一向准时。”
众人又是笑,知道这是为高雅贤求情,窦建德脸色如常,只说道:“反正还早。”众将舒了口气,王伏宝招过一兵士,前往高雅贤的营帐。红日已升,风雪渐停,空中虽有寒意,却有了春地暖意。
窦建德望向远方,目露沉思之色。陡然间他扭头望去,只见到方才派遣的兵士急匆匆的赶到,可能心中太过慌张,竟然跌了一个跟头。
众人均是心中一凛,王伏宝喝道:“怎么了?”
兵士牙关打颤,惊恐道:“高将军……死……死了!”
众人大惊,不等反应,只见窦建德身形一起,已落在数丈开外,再是一晃,已没入营寨。众将纷纷跟上,等到了高雅贤的帐篷,只见到窦建德蹲下来,双拳紧握。
高雅贤仰天倒在地上,致命伤口一望可知,那是咽喉上的一剑!
一剑毙命!甚至来喊叫都是不及,杀手好快剑,好狠的剑!
高雅贤眼中满是惊诧不信,手上却握着一支笔,桌案掀翻,一张纸就落在他身边不远。他多半没想到,还有人会到河北军营行刺于他。
窦建德凝望着高雅贤地双眸,终于露出痛恨之色,伸手抹了下高雅贤的双眼,让他合上了双眸。
众将默然而立,眼中没有畏惧,只有怒火,竟然有人潜入河北军的大营,而且无声无息地杀了高雅贤,这是宣战,抑或是示威?
“长乐王,你看!”曹展伸手一指。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见到营帐对面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
血债血偿!
众将方才均被高雅贤之死吸引,并没有留意,这时见到,均是忿然道:“是李建成,一定是李建成!他派丘行恭杀死的高将
李道玄才死,丘行恭又杀了王伏宝派去的使臣,李唐因李道玄之死,对河北军报复,这是意料之事。
董康买怒喝道:“李建成真的无法无天了,他真的以为河北军没有他们不行吗?长乐王。末将请带兵一路,去杀李建成个片甲不留。”
窦建德缓缓站起,将地上的那张纸握在手上,搓成碎片。
那张纸隐约有些字迹,不过背面向上,不知道高雅贤临死前写了什么。众将等着领令。窦建德舒了口气才道:“去见李建成。”
他走出营寨,四下望过去,见到营寨周围脚印繁杂,低声道:“伏宝,你命人在营寨外查查足印。大雪已停,那人若是从外而来,应有足迹。”
王伏宝问道:“若是没有足迹呢?”
窦建德愣了半晌,怅然道:先去找吧。”
见到高雅贤又死,窦建德虽表面镇静。心中却满是伤痛,范愿死了、高雅贤死了、李道玄死了。萧布衣不动声色,一直隐而不。这些事情均是他所为吗?
窦建德根本不相信会是李建成所为!
出了营寨,带着手下一路向北,众将均是默然,等到日头高悬的时候,百来人已经赶到了羊头山约定地地点。
远远望过去,只见到对面也是百来人地样子,丘行恭赫然在内。丘行恭虽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可双眸满是怒火。看起来若是没有李建成约束,多半冲过来厮杀。
他受伤极重,可今日还能出行,竟然如铁打般剽悍。
河北众将见到丘行恭,亦是双眸喷火,窦建德沉声道:“不得我号令,擅自动手,定斩!”
他话音一落,众将凛然听令。窦建德却已策马上前。李建成亦是迎来,众将想要护送,李建成却是摆手止住。
一个是李唐太子,一个是河北霸主,二人见面,雪止风停。窦建德神色淡定,李建成举止从容。窦建德见了,心中赞赏,暗想李渊选地皇位继承人。果然名不虚传!
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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