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才到,西门君仪已被押了上来。
阚棱随后赶到,身后跟着几个亲信。萧布衣望了良久才发现,杜伏威的确混迹其中,不过他头上地毡帽遮住半张脸,稍微乔装,带了假胡子,更显落寞。
他站在那里,实在不像是一方霸主,而像是穷困潦倒的寒士。
若非萧布衣知道内情,亦是难以发现他的行踪。萧布衣见状,心中稍安,见到辅公坐在那里,脸色阴沉,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杜夫人来的时候,江淮将领沉寂一片,无话可说。只有何少声大声地打个招呼,满是得意之色。
杜夫人带着儿子坐在座位上的时候,脸色木然。德俊有些胆怯,甚至不敢四下望去,只扯着母亲的手。杜夫人牢牢的握住儿子的手,坚定而又有力!
萧布衣听到历阳城中发生的一切的时候,只以为杜夫人是个极为阴险地妇人,她和杜伏威结婚多年,在这时候一口咬定杜伏威已死,无疑是最毒妇人心。可看了她几眼,又感觉她有些憔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地恶毒。
可转瞬有些好笑,无论如何,坏人不会脑门写着两个字,她所做的一切,已不能让杜伏威宽恕!
杜伏威见到妻子走出来,眼中闪过悲痛,可还是稳如泰山地站着,神色和妻子一样的木然。
议事厅中,满是诡异地气氛,杜伏威的众义子一进议事厅,又是忍不住的大声争吵起来。杜伏威瞥见,神色悲哀。
萧布衣见到杜伏威的表情,心头一沉,皱了下眉头。他不怕前途险恶,只怕杜伏威没有了斗志。那他如何努力均是无济于事。
远处哗然一片,萧布衣望过去,见到西门君仪已被押了上来。他受伤不轻,可心中地打击显然更重。就算押他的盗匪,脸上都是露出不忍之色,因为谁都看的出来,西门君仪已和死人无异。
众人目光都落在西门君仪的身上,萧布衣却自留意辅公地表情,见到他还是不动神色,一时间也琢磨不透他的用意。
西门君仪麻木上前,目光呆滞。立在辅公面前,动也不动。
辅公嘴角抽搐下,“阚棱,找到他没有杀死杜总管的证据了吗?”
“没有。”阚棱应道。
“那……”辅公缓缓的抬起手,只要一落,西门君仪就要人头落地。
徐绍安上前道:“辅伯,找不到没有杀死的证据,也不意味着他杀死了总管!”
何少声叫道:“难道你怀疑杜夫人所言?”
西门君仪本来如死人一样。听到何少声所言,霍然抬头,挣脱身边的守卫,合身已向何少声扑去!
他两天来。米水未沾,可那一刻,宛若饿狼般凶恶,想要把何少声生吞活剥。何少声霍然拔刀,一刀砍了下去!
何少声方才喊叫,其实也是心中惧怕。这两日,他从未有过安睡的时候。每次晚上。都见到王玉淑血淋淋的站在他地面前。要找他报仇。或许谁都觉得西门君仪完了,可他却一直提防。
西门君仪要死!何少声知道。西门君仪若是不死,他这辈子也活不安乐。
向王玉淑砍出了那刀。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砍中之后才明白,他再也没有了回头路。既然砍了第一刀,这第二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
事发突然,就算是阚棱都有些措手不及,西门君仪戴着锁链,行动不便,双手被缚,合身撞上去,看上去已和送死无异。
有人甚至已经闭上双眸,不忍再见一个兄弟死于非命!
思楠想要扑出,可知道已是不及,但是她还想要救西门君仪一命,因为她知道西门君仪的故事,可是她身形才动,就被萧布衣一把抓住。
思楠才要用力挣脱,突然止住不动,因为长刀已僵凝在空中,并非何少声心慈手软,而是刀背握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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