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依所持,本为玉阳五部阵中的刀。这部功夫,裙边和衣袖皆为利刃,随身四把短刀也藏在衣袖之中。红依练习一年,体力不支,玉泽尼师就准她挑了几套剑法练熟,临危应敌即可。她身材瘦飘,轻功不差。剑锋所指,那东西突然在雪中滚动逃窜,一戳竟刺了个空。红依就势抽剑而起,翻身一个筋斗,堵住了那东西去路,剑尖晃动,向它再送。
眼前的积雪瞬时爆裂,那东西嗖一声蹿出,张牙舞爪,雪花四溅,犹如山崩。红依灵敏的退后几步,只见地上立着一个老妇,白衣,白发,佝偻着身子,探出苍白的脸,一身袍子破破烂烂,腰带发髻凌乱不堪,脸颊虽说还有几分貌美,但和浑身装扮极为不搭。
红依心想:“白头发,用毒,师父所言,难道是她?大雪冰封,天寒地冻,她躲在雪层里鬼鬼祟祟,暗害师父的狂贼,不是此人,又会是谁!”心下确定,她立即走上前道:“我是玉阳山红依,前辈,请您拿出解药,还我佛珠。”
那人轻笑,直了直腰身。把红依上下打量一番,皱了皱眉头,又揉揉鼻子,好似讨厌什么气味,呵道:“我要等的人不是你,走开!”
“前辈,”红依上前一步,道:“快请给我解药,还我佛珠,我师父命在旦夕,前辈要找什么人,随后我替您找。那离尘珠只有佛门中人才会当宝,前辈拿去也是无用,还是还我玉阳,您要什么钱财盘缠,我给您就是。”
“你懂什么?”白发人大喝一声,转头要走。
“前辈,你走不了的。”红依迅速拔剑上前阻拦。那白发人岂是善物,挥手便是一掌,那白发人可能年迈,腿脚不能伸直,出掌也不慢,却比她想象的要差许多,红依微微侧身躲开这一击,两人厮打一阵,顶多是个平手,而红依哪里使出全力,她只想拿回解药,收回离尘珠,又怎想取人性命。红依知道自己体力不支,不能在雪地上白白消磨,何况师父中毒刻不容缓。她避开掌力,身子向旁倾斜,发了五成力,一脚正揣在那白发人肩头。白发人不敌,在地上连连两个翻滚,红依已将剑锋直指其脖颈。
“好,给你破珠子。”白发人眉眼一斜,随手将离尘珠抛向空中。红依起身去接,刚握到手心,只觉一个轻微的疼痛擦过,伸掌一瞧,竟被个细小的竹针扎破了手指。原来随着离尘珠抛出的还有一枚毒针,这等冰雪暗天,红依只顾着抢回失物,不留神糟了暗算。
那白衣人疯癫般大笑:“你师父受的毒,你也尝尝。”说着人已跑出百米远。
“拿出解药。”红依刚要追她前去,只听得耳边吱吱哑哑,全无往日的通透。拿剑的右手已然僵硬,熟手的佩剑像落水的石头,斜插在雪地上再也不起。
“没有解药,这是我新发现的毒,精贵的很,送那玉泽老尼三根,送你一根。”白发人声音渐远,红依知道已经追不上了。
还好,她强撑这一口气,还能走,还能说话,还能思考。红依拼尽全力赶回玉阳。后殿里,玉泽尼师房前乌压压跪了一片。青菱明溪正在房前屋外搜寻线索。红依来到师父卧榻前,刚好玉泽尼师开始不住的吐血,脸面和发丝如同洒了一层香灰,模糊不清。白露一声不语,紫燕恸哭。
“师父,离尘珠。”红依把头埋在玉泽尼师腰间,她疲惫至极,掏出离尘珠递上,抬头时刚好看见师父掌面有三处细小红痕,心中一阵苦楚,暗想:“可恶的白发毒女,定是将毒针藏在师父房门上,师父开门时没有防备,才会被暗算。”
这时青菱和明溪赶来,白露惊喊道:“是离尘珠,红依拿回来了。”白露举着珠子给师父看,红依拉拉她身前衣襟,一手指在玉泽尼师掌面,口中喃喃道:“白露师姐,毒针在这,毒针在这!”白露立即明白,提气运功,掌力外吸,三枚毒针瞬间飞出,她机灵的用手帕接住。只见从不生气的青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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