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渊道:“迤逦山一意孤行,又与你我何干?”
红依露出甜甜的微笑,路上的担心与忧愁一下子全散了,多日的寒风露宿,都抵不过他这句话的温暖。坐下道:“歌潭主,我在迤逦山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浑身充满了秘密,说不清楚是善是恶,有时想致我于死地,有时却又帮我。他虽贵为副阁主,却常常流露出无奈和孤寂,我每次都想问问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他满身的高傲和杀气给吓住,便什么也不敢问了。”
陆无渊坐在红依身边,道:“赫连泊这个人,我也说不清楚。自他掌管迤逦山,这江湖还算风平浪静。也许,他这个人,确有几份良知吧。”
红依打开包袱,将玉壶捧在陆无渊眼前,道:“我爹爹送你的,一壶陈年好酒。”
陆无渊眼神一撇,拿过道:“好,我收下了!天色将晚,我们边走边说。采药的事,明日再做安排。”
陆无渊为红依牵着马,一起回到右阁的客房。一路上,她先讲起五梅园,又讲到颂梅百~万#^^小!说,最后说起鸢尾台,把暗室的机关布置都和陆无渊讲的清清楚楚。提起麻姑和林婆婆,更是面带喜悦,像亲人一般熟悉随意。陆无渊细心的听着,待红依胆战心惊的和他讲起麻姑如何取到五色花时,他也大吃一惊,道:“原来,这就是万绿一点红。”
连日的骑马奔波,红依觉得乏乏的,吃了些热汤,早早就入睡了。
陆无渊表情凝重的坐在房间,桌上放着那壶玉酒,和一瓶五色花汁。
苏子矝按照吩咐拿来一只银碗,一只陶碗,道:“潭主,我已经将分好的玉酒,还有五色花汁都拿给左阁老了。左阁老说,他连夜便查。另外一份,我已派人连密信一块送往金鹿堂。”
陆无渊点头道:“好。倒酒吧。”
苏子矝提起玉壶,小心将酒倒入陶碗之中,酒色盈盈泛绿,带着几分美玉的清纯,香气郁烈,果然一壶陈年佳酿。
陆无渊示意将酒再倒入银碗,苏子矝提了口气,开始倒酒。但见酒入碗底,顷刻乌黑一片,瞬间把苏子矝给吓住了。他扔下玉壶道:“潭主,这酒里有毒!”
陆无渊将手中的一片树叶放入陶碗,听着碗中滋滋啦啦,如同油木被烧灼的声响,淡淡道:“我早就知道这酒里会有毒。”
苏子矝咬着牙道:“这赫连昊居心叵测,他就不怕红依姑娘,他自己的女儿会命丧毒酒。”
陆无渊道:“他算定了红依不会沾酒,也知道我会怀疑。故而这只是一个警告罢了。”
苏子矝怒道:“真是卑鄙,竟然利用自己的女儿。”
陆无渊抬头望着铁牛剑发出幽幽的冷光,道:“这壶酒,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深夜,苏子矝离开了。陆无渊办理完要做的事情,独自坐在书桌前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提笔写到:红尘路,青霜苦瓦难忆旧。半卷温柔残留,多少遗憾脑后,沧桑十载猛回头。怎休?怎休?一壶玉酒几盏愁!
清晨,红依来敲陆无渊的房门,恰巧碰到苏子矝拿着几封书信走来。苏子矝面带倦色,行礼道:“红依掌门!”
红依笑了笑,道:“苏大哥,别来无恙。”
苏子矝立即改了口,道:“红依姑娘去了趟迤逦山,整个人都变了不少。”
红依一愣,呵呵笑道:“苏大哥说,我哪里变了?”
苏子矝道:“不仅人变得美艳标致,就连做事情也越发的……”
就在苏子矝说话之时,陆无渊在书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苏子矝看到陆无渊的眼色,立即把后来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跑过去道:“潭主,你怎么一夜都在书房啊?”
陆无渊道:“你不也是吗?查到没有?”
苏子矝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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