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这时候北上勤王,岂不是太危险了吗?”
叶瑶瑱轻轻把茶杯放下,道:“林姑娘不用担心,在勤王之前,相公早就对时局发展有所预料,就算守不住京师,平安撤退回来,还是一定能够做到的。李闯又能如何?当初不还是被我们商家军打得大败吗?”
林凤舞见叶瑶瑱这么正定,才有些安心,但马上又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冒失了,因为叶瑶瑱才是商毅的正房夫人,按说应该是由叶瑶瑱来表示担心,而自己来安慰她宽心才对,现在怎么反到成了叶瑶瑱劝自己不用担心。想到了这一点,林凤舞这才发现,叶瑶瑱看着自巳,一付似笑非笑的样孑,也不禁“讶” 了一声,只觉心中大窘,低下头去,不敢和叶瑶瑱对视。
看见林凤舞窘迫的样子,叶瑶瑱心里也不禁暗暗好笑,正要再调笑她几句,这时吴兰己从外面进来,道:“禀夫人,外面有周主事,还有周代知府要求见夫人,说有大事要向夫人禀告。”
叶瑶瑱听了也不禁有些意外,周代知府就是周世奇的长子周少卿,商毅进驻浙江之后,任命他代理嘉兴知府,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回杭州来了,而且父孑两人连袂来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因此也点了点头,对吴兰道:“请他们到正厅里等候一会儿,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去见他们。”
林凤舞见了,也起身道:“叶姐姐有事情处理,我也就不打扰了,先告退了,而且明天我就要返回苏州,今天就一并向叶姐姐告辞了。”
叶瑶瑱点了点头,道:“林姑娘,我今天有事,就不再挽留你了,明天一早我去送你。”然后叫吴兰替自己把林凤舞送出府去。随后立刻换了一件衣服,略作梳装,来到了正厅。
这时周世奇和周少卿都在正厅就座,一见叶瑶瑱出来,父子两人赶忙起身施礼,叶瑶瑱也还礼,道:“周伯父,大哥,我们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快请坐吧 。”
虽然商毅现在己经身为总兵,但一直都是以长辈之礼来对待周世奇,以“伯父” 称呼,以表示自己对旧众的情谊,因此叶瑶瑱对周世奇同样尊敬。
三人又重新落座之后,叶瑶瑱才又问道:“周伯父和大哥一起来找我,有什么大事吗?”
周世奇和周少卿互相看了一眼,周少卿首先道:“瑶瑱,现在确实有一件大事,前天淮安的福王派人到嘉兴府来找我,请总兵大人起兵相助拥立福王为帝,现在有书信在此,你看一看。”说着回头看了周世奇一眼,周世奇从怀中十分正重的掏出一信宜搜小说络,因此南京发生的大小事情,基本都逃不过啇家军的耳目。叶谣瑱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自从大顺军兵临北京城下之日起,朝廷的一切政令无法发出,南京的高级官员自从在接到崇祯皇帝“命天下兵勤王”的诏书以后就再收不到邸报了。召兵紧急勤王和随之而来的音信不通,使南京各衙门大臣、守备太监、勋臣们越来越感到不安。而在三月二十九日,即在北京失守十天之后,消息就传到了江苏淮安。淮安巡抚路振飞立刻将这一消息发到了南京。
南京六部等高级官员虽然己经得到了北京陷落的消息,却由于对崇祯帝和他三个儿子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严密封锁消息,静观其变。但每一个人心里都生出了不祥的预感来。
四月初一日,以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领衔发布了“号召天下臣民起义勤王捐赀急事”的南都公檄,四月初七日,史可法甚至都准备率兵渡江北上勤王了,但这时有一个消息传来,说崇祯帝已乘舟由海道南下,而太子也从间道得以逃出,史可法当时相信了这个消息,还写信告诉南京詹事府詹事姜曰广,结果南京的官员们信以为真,一个个喜形于色,互相奔走相告。那知就在第二天,就甴从北京逃出来的原大学士魏炤乘证实。崇祯帝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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