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已经走入歧途的法琳娜神殿和费lún,他还是否能看到它们回归正途的那一天?
*
腐骨酒酿,午夜刚过。
弗丁的卧室中依然没有点灯,已经几天了,几个人除了吃饭几乎就没有动过。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莎多尔坐在那里打着瞌睡,老祭司仍旧保持着冥想的姿势、但似乎也睡着了;阿克芙莉亚的身体状况还是没有起色,和露妮一起睡在床上。黑暗之中,只有维尔-建金斯还醒着,他的眼睛在yīn影中灼灼发亮,但身躯却有如槁木般纹丝不动;四周安静之极,甚至连蜘蛛结网、轻微气流掀动纸张的声音都依稀可闻。
有什么东西在角落里跳了一下。维尔起先没有在意,但那东西渐渐越变越大、顺着墙壁生长起来;它像是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正在不断吸收周围的黑暗,凝聚出手臂、衣裙,最终变成一个人的模样。
“是你!……”
那女孩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瓦尔基莉她并没说话,而是先走到大床边上、看了露妮一眼,而后把手放在阿克芙莉亚额头上。一阵轻微的波纹在房间中泛开,阿克芙莉亚轻轻哼了一声,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维尔猛地站起身来瞪着她,犹疑地压低声音:
“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过得如何。别这么大声,他们要醒了。”
赏金猎人无言以对,只得僵硬地看着她款款走来、在自己身边坐下。他很清楚这只不过是瓦尔基莉的一个思念体,但只要面对这张脸、他就不由得愧上心头虽然才几天时间没有见面,但言语间都莫名地有些疏离了。
“我对你说过,把她救出来之后带她去我那里。为什么没去?”
“你应该都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宁可陪那群无聊的政客玩过家家,也不肯回应我的请求。对吧?”
“但那是为了和平……而且,这也是你的首席祭司所一手策划的,不对吗?”
瓦尔基莉轻笑一声,对他仰仰脸:“那,把你的和平指给我看看怎么样?它在哪儿?”
这就是赤luǒluǒ的嘲讽了。维尔很清楚她知道一切的始末,也明白在她面前争辩毫无意义,索xìng不加理会。女孩瞥了他一眼、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或许你是为了洛比-格罗布鲁斯,还有你们昔日的jiāo情?真是可笑,凡人之间的感情根本就不值得信任,特别是对那个家伙。他比你想的精明得多,也危险得多;如果你是抱着这种念头,还是趁早放弃的好些。”
“凡人……”赏金猎人对她的口气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很快就听出了问题。“洛比不是你的新任首席祭司吗?第七十七任,如果你不信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人,那个人,都是一样的,也都是不一样的。我的祭司,或者法琳娜的祭司,或者一个其他身份的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取代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没有你那种力量,为什么就不能说明白些?”
“没什么。没,什,么。”瓦尔基莉明显移开了视线。维尔皱了皱眉,糟糕的心情让他无心深究,而是在卧室里环视了一圈。
“弗里奥-安德森,他也死了。”
“我知道。”
“你的城防现在一团糟,前将军不在,你又久久没有现身,很多人已经无心战斗了。”
“再清楚不过。”
“那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如果可以让你的思念体出现在这儿的话,为什么不能在公众面前露露脸?如果大家可以看到你的话,一定是会受到鼓舞的啊?”
“大家。你说的大家,是指谁?”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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