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老魔何时怕过紫虚?”
令狐丘大笑道:“也罢,如今赌约已过,你大可到青城山找他算账嘛!”
孤九绝咧嘴一笑,道:“你当我傻吗?青城山道韵无穷,还有青华剑和信仰钟,老魔我过去,岂不是找罪受吗?”
众人齐笑。
阴煞魁拉着魔山圣母,看向傅残,古井无波的眼神中也带着柔和,道:“很好!楚鹰,死也瞑目了!”
他说着话,忽然转身,大声道:“三月之后,一月十五,青城山召开武林大会,希望奇士府主大驾光临,那时候,咱们再分出胜负!”
奇士府主沉默顷刻,道:“必至!”
他说着话,和其他四位高手顿时进入奇士府。
离别在即,孤九绝忽然道:“乖徒儿,随我回孤绝山一趟,我把最后的毕生所学教于你!”
“可是......”楚洛儿看了一眼傅残。
傅残道:“去吧!学完之后,去青城山等我,我要去一趟杭州。”
楚洛儿点了点头。
清歌道:“我先随师傅回一趟悬弥寺。”
傅残道:“行,到时候我来找你。”
令狐丘道:“你们说吧,老夫也要去找自己的徒儿了,先走啦!”
他说着话,顿时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而场中,也终于只剩下空楚河、阴煞魁、魔山圣母和傅残。
空楚河道:“燕王在北平恐有危险,我必须立刻过去。大事在即,万万不能出现纰漏。”
“嗯。”
阴煞魁目送空楚河离开,然后转头,直直盯着傅残。
傅残有些不自在,道:“你干啥?”
阴煞魁和魔山圣母相视一笑,道:“我在大理等你。”
“等我?大理?”傅残脸色一变,道:“等等,先别走,你什么意思?”
他话没说完,阴煞魁和魔山圣母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满目疮痍,傅残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却没有离别萧索之意。
因为他知道,这群老朋友,早晚会见面!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一个人,在等自己。
他身影一闪,朝宁波而去。
一路上,翻山越岭,傅残也不禁想起了这六年时光。
无数次别离与相识,无数次身死又逢生,还好,自己足够珍惜,并没有失去谁,没有遗憾。
他真的很想立马回到青城山,那里有自己的妻子何问月,有辜箐这个傻丫头,还有昏迷未醒的宥儿。
一别经年,他的思念早已按捺不住了。
但他必须先去宁波。
阴历十月二十日,已是寒冬。
宁波无雪,但也极为寒冷。
码头有风,一个个来往匆匆的人自船上下来,急忙离开,这里的风,的确太大了。
风很大,很寒冷,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在这里久留。
但偏偏,一道纤细的身影已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几乎每天都来,看着大海,看着来来往往的商人。
她像是在等着什么。
她的武功并不高,只有暗境,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未必就没有心怀歹意的人找他麻烦。
但每每要得手之时,天空就会激射出无数道血红色的箭芒,把这些人纷纷洞穿。
也有人不信邪,甚至有宗师高手前来,但无意外,依旧被血红色的气箭洞穿喉咙。
于是,渐渐的,已没人敢招惹她。
傅残看到小错时,她正站在码头上,怔怔看着海边,一动不动。像是一颗望夫石,承受着思念的苦痛,寒风的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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